如果是和容善夏有关的事情呢？”连永昱不甘心的问道，云芙暖垂眸道：“你说。”</p>
得到这个答案后，连永昱的情绪忽然变得激动起来，“凭什么还是这样？我难道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p>
“从我有了记忆开始，你在边疆的一切。都是我在暗中负责的，你身边有很多家主提拔的暗卫，我也是那些人中的一名。你知不知道！我在暗中守了你二十年，至于天盛庶子，不过是个笑话！”</p>
“天盛城，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城，可是我的生母地位卑贱，若不是家主看重，我早就死了……排除万难，待在小姐身边，从蛇窟爬出，只想着来看小姐，虽然被家主一声令就发配到了封地做暗线，心里一直都念着小姐的安全！”</p>
“但小姐至始至终从未和我说过一句话……但我明白自己的身份，从未心生埋怨过……”话没说完，连永昱的眸中有了阴翳，本就邪气的容貌更邪肆几分。</p>
“你到底想说什么？”云芙暖看着连永昱。</p>
“小姐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连永昱昂头笑了起来。</p>
如同攒了几十年的不满在这瞬全部爆发，哪怕他活不了多久，连永昱还是用尽了一身的力气握住她的肩膀。</p>
他咬紧牙关，眼睛闪着泪光，“为什么小姐可以不看我半分，我究竟哪里不如容瑾？”</p>
“是我！是我用计谋害容容瑾，是我命人将他推下山崖，但我从没想过小姐也会跳下去！你怎么敢跳！但小姐你的确跳了下去，我怕啊，如果小姐出事了，我该如何？我跟在小姐身后跳了下去，小姐看都没有看我一眼。”</p>
连永昱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紧紧握着她的双肩，眼泪在眼眶打转：“小姐怎么舍得，连看都不看我一眼？”</p>
云芙暖沉默，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的确对这事记不太清楚。</p>
这事发生的这么早，她又不是神仙，又怎么可能把所有发生过的事，都记得一清二楚。</p>
就连今日乔家暗卫在封地，也是她从未想过的。</p>
容善夏，如果不是昨日一见，她可能还是想不起来这个人。</p>
连永昱如果不说，她甚至都不会想起来。</p>
连永昱做了不容饶恕的事情，理应会让她讨厌。</p>
可是，此刻他这样握着她的双肩，似杜鹃泣血一般地落泪问她，她一时间突然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态度对他。</p>
云芙暖拨开连永昱的手，脸色无波无澜，淡淡道：“你说的，我不曾记得一分，封地的事，你若不说，我也不逼你，只要有活人，总归有人知道的。”</p>
他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她。</p>
云芙暖想了想，还是看着他，轻声的劝道：“连永昱，人不是神，那些事情，发生的那么远，我不可能记得一清二楚，你不要总看着以前，要看未来，来日方长，不可能一直让人失望。”</p>
“小姐，二十年，不是二十天，几万个日日夜夜，我已经放不下了。”连永昱眸子空空，笑了起来，“我放不下，忘不了。”</p>
“父亲让你来这里究竟是因为什么？”云芙暖把问题拉回到了重要的部分。</p>
连永昱呵了一下：“家主只是让我在楚王府呆着，监测楚王府的动向，我的确发现了，只是容相的人，我不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