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敢情是要咱当苦力来着,还真是敢想!一听李弘此言,李显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嘿嘿一笑,却是不肯多言,既不应承,也不推辞,只是一味微笑地看着李弘。</p>
“七弟放心,为兄不会让七弟白忙的,若有所需,但讲无妨!”李弘乃是聪明人,自是知晓天下没有白得的午餐,这一见李显的样子,立马笑着给出了承诺,一派予舍予求的豪迈状。</p>
这厮倒是应承得干脆,嘿,此事能不能行姑且不论,即便是行得通,也未见得便能一举击垮那老贼婆,真不晓得这厮哪来的如此自信!任凭李弘如何表态,李显心中疑虑却依旧未消,再说了,如此重大的事情李显又怎可能随随便便地便应承下来,就算不为防着武后那头可能的埋伏,怎么着也得防着李弘过河拆桥不是?万一要是被李弘摆上一道,那后果之严重怕不是啥好玩的事儿。</p>
“太子哥哥海涵,兹体事大,臣弟实难遂决,且容臣弟斟酌一二可好?”李显是不想坐看李弘迅速垮台,可更不想被其当枪来使,这便含糊地回答了一句道。</p>
“当然,七弟不妨好生考虑一番,左右后日方是早朝时,七弟大可自便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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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过如此多的事情之后,李弘早已认定了一件事,那便是只要是能打击武后的事情,李显绝对是急先锋,自是不怕李显转首便出卖了自个儿,这便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大度无比地应答道。</p>
“也罢,时候不早了,臣弟便先行告退了,太子哥哥请留步。”</p>
这一见李弘一派吃定了自己之状,李显不免有些子哭笑不得,可也懒得再多废话,这便起了身,躬身行了个礼,出言请辞道。</p>
“七弟慢走,为兄不送了。”</p>
李弘笑眯眯地一摆手,示意李显自便,而后再次坐回了几子之后,抖了抖宽大的袖子,再次抚起了琴来,一派从容的悠闲状……</p>
李弘倒是悠闲了,可李显却是头疼得不行,满腹的心思全都绞成了一团,各种可能性都好生地琢磨了几回了,却始终难以下一个决断,偏生此事又实难与旁人商量,为免担心打草惊蛇,还不敢全力发动手下暗底势力去探明实情,只能是一个人独自静静地猫在书房里,反复地权衡着各种情形的利弊之所在,又怎个烦心了得。</p>
“殿下,振州急报!”</p>
就在李显心神不宁地苦思不已之际,罗通大步从房门外行了进来,疾步走到书桌前,将手中所持的一枚小铜管递到了李显身前。</p>
“哦?”</p>
一听是振州(今海南三亚)来的信报,李显心头不由地便是一振,顾不得多问,一把接过了罗通手中的小铜管,扭开暗扣,倒出了其中的纸卷,摊将开来,飞快地扫了一番,脸上的神色瞬间便阴沉了下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