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昕玖紧紧抱着荼粟，用近乎哀求的声音祈求道。
“我错了，能不能不要再消失在我面前，我知道我困不住你的，哪怕消失，也请告诉我，什么时候回来。”
“可以吗？师尊。”
云昕玖那声音中的卑微听得十分清楚，而说这话的，正是幽冥首领。
那样十年来对于这个混乱的世界，即将大一统的伟大的幽冥势力的创始人。
“错了，错了，错了，不知道这是我听到以来的第几声错了。”
荼粟笑了，看着眼前那个带着无尽卑微的云昕玖，与刚刚那霸道无比的凉昕，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师尊，弟子不知，但是你若是想听，我便一直说给你听。”
“若若师尊不想，那么我便改，改到师尊不嫌弃我，只求师尊不要离开我。”
云昕玖眼中那抹光闪闪发亮，仿佛就算是荼粟讨厌他哪里，就要改正哪里的样子。
然而，云昕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他想说的是：就算要离开，也请带上我，否则，那就和十几年前一样，杀了我。
只是，这一次别让我有活命的机会了。
“可，我最喜欢原来的你，不是凉昕。”
“亦不是千年前的那个牺牲自己救了原主，你的那个前世。”
“而是现在这个独一无二的你，你让我想通了一点，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前世与今生，哪怕是同一个灵魂，但是却也是独一无二的两个人。”
荼粟抬手摸了摸云昕玖那一头因为疯魔而变得暗红色的长发，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