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黛道:“你还觉得挺光荣呗。”
王公公认真道:“奴才能管着敬事房,为大周国的皇家子嗣延绵做事情,的确觉得很好。”
“……你到底什么事?”
“回太后,”王公公赶紧说,“您看看这本子,都是奴才记录的陛下日常事务。可咱们陛下至今还没有翻过任何一位娘娘的牌子呢。甚至正月初一和十五留在皇后那里,也从未圆房过。这……太不正常了。”
云黛道:“这有什么不正常,他忙不行啊。何况晏儿说要守孝。”
“可这孝期已经过了好几个月,陛下也该翻牌子了。”
“皇帝翻不翻牌子,他自己会做决定。轮得到你指手画脚,瞎操心?好好做你的事情!”
“奴才的事情,就是记录这些……”
“哦,你是觉得太闲了,累得慌?行,从明天开始,你就去浣衣局浆洗衣服去。”
“太后息怒,奴才不敢。”
“吃饱了撑的。宫里的粮食还是发的太多了!”云黛转身回去了。
保兴上前对王公公说:“王公公也是宫里的老人了,难道还不知道咱们太后的脾性?岂是会管这种事的人。您今儿可是冲动了。”
王公公爬起来,哭丧着脸说:“可陛下是太后亲儿子,太后怎么能不管呢?难道太后不想要皇孙?”
“太后还真不一定想要。”
“啥?”
“我的意思是呢,太后不是你嘴里那位太皇太后。咱们太后有自己的事情做,有自己的主张,不会去盯着儿子儿媳那点子房中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