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嫔抱着太后嚎了近一炷香,才渐渐歇了哭声。
太后拍着珍嫔的肩膀,心疼地看着肉眼可见瘦了一圈的她:“皇上为何会降你的位份?”
珍嫔悲从中来,红肿的眼睛又冒出一泡泪,将陆辰渊降她位份那日发生的事巨细无遗地讲述了一遍。
太后听得直皱眉。
“这里头定然有鬼!”她手里捏着佛珠,“你与那顾堪素未相识,他书房里怎会有你的画像?”
“是徐婕妤做的!”珍嫔咬牙切齿,眼里尽是恨意。
“徐婕妤?”
“不错!”珍嫔将府里来信的内容告诉了太后,“姑姑,徐婕妤的父亲真是狗胆包天,他伪造证据陷害玉莲不说,还卸了父亲的胳膊。您一定要为玉莲和父亲讨回公道!”
太后闭上眼,手里飞快地转着佛珠。
在别院那日,皇上冲她发了怒,那明显的怨气让她歇了帮助珍嫔陷害徐婕妤的念头。
只是没想到,她不害人,别人却来害她的人。
她那弟弟虽然烂泥扶不上墙,但到底血肉亲情在,又怎能由着徐婕妤的父亲这般欺上头去?
让她身为太后的脸面往哪里摆?
“你放心,若这事真的是徐婕妤父亲陷害于你,哀家定会替你讨个说法回来。”
珍嫔欣喜地点了头,又蹭着太后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告退离去。
“传哀家旨意,请皇上来一趟慈宁宫。”
太后回宫是临时起意,不仅皇后没得到消息,就连陆辰渊,亦是在太后离开别院时才收到暗卫的信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