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摆手道:“刘荆州请!”
两人联袂而行,直接往书房去了。
宾主落座!
刘修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容,道:“孝直一个人来,是公事还是私事,莫非也是为了南阳郡和张任的事情?”
虽然,刘修知道法正和张松对荆州是有心思的。
只是一直没有点破,法正也没有归顺。
刘修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试探,看看法正的心思。
法正摇了摇头,道:“刘荆州误会了,这次出使襄阳,泠苞才是使团的使节,我只是协助他的。泠苞不在,自然是不谈正事。”
一句话,法正阐明了立场。
刘修脸上有了笑意,话锋一转,道:“那么孝直这一次来拜访,是有什么事情吗?”
法正道:“为寻觅明主而来。”
一句话,法正开门见山的道明了来意。
刘修问道:“孝直的眼中,什么样的人才算是明主呢?”
法正眼神锐利,朗声道:“贤明的主君,当有横扫宇内的志向,要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能做常人所不能做的事情。能礼贤下士,能明辨是非,能辨识忠奸,能知人善任。”
刘修问道:“孝直认为,本官的志向如何?”
法正却没有回答,反问道:“刘荆州志向如何呢?”
刘修说道:“继往圣之绝学,开万世之太平!”
一句话,法正心中惊讶。
这样的回答,远比所谓的横扫天下更加宏大。越是法正这样的书生,其实越想建功立业,想要名垂青史,流芳百世。
刘修有能力,志向越远大,越能引起法正的共鸣。
正如刘备,每每和名士在一起,总要重申自己的目的是中兴汉室。
无形中,便让人觉得这个人志向远大。
法正看向刘修,脸上多了一丝的敬仰神色,拱手道:“刘荆州志向之远大,胸怀之广阔,令人心折。”
刘修又道:“孝直认为本官是否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呢?”
法正回答道:“刘荆州乃是当世豪杰,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能做常人所不能做之事。”
刘修道:“孝直认为,本官是否称得上明主呢?”
法正拱手道:“刘荆州志向远大,抱负深远,乃是明主。”
刘修便不再兜圈子,直接抛出橄榄枝,主动道:“孝直才华出众,跟着刘璋,实在是屈才了。刘璋为人性格软弱,能力平平,如果在太平盛世,尚可安享太平。但身处乱世,虽然刘璋为人宽厚,但在乱世之中,为人宽厚,那只是庸碌的雅致说法。”
刘修语气诚恳,道:“孝直有大才,追随刘璋,是明珠蒙尘。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孝直,可愿意为本官效力?”
法正脸上的表情很是严肃,起身拱手道:“正,拜见主公。”
一句话,确立了君臣地位。
刘修也是起身,走到法正的身前,深处双手,托起躬身的法正,道:“孝直相助本官,本官如虎添翼。今后,本官身边就再添一智囊。”
法正道:“主公,不止是在下,益州别驾张松,对主公也敬仰无比。在下回了成都后,帮助主公劝说一番,必定让张松归附。”
刘修道:“辛苦孝直了。”
法正道:“为主公效力,是法正分内之事。主公谋划益州,是迟早的事情。但现在只有在下和张松,还远远不够。所以在下建议,暂时不公开主公和卑职的关系。请主公给在下一点时间,在下一定会为主公拉拢更多的人。”
刘修大喜道:“如此,更是要辛苦孝直了。”
法正道:“为主公大业,不辛苦。”
两人在书房中谋划着,快到傍晚,法正才回了驿馆,然后一脸失望的告诉泠苞没有能劝说成功。泠苞心中早已推测难以成功,倒也不是太失望。
入夜后,刘修设宴款待法正和泠苞。
一场宴席,宾主尽欢。
第二天清晨,泠苞带着法正,急匆匆的离开了襄阳回益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