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7924?6/810
吴郡,娄县。
娄县位于吴郡最东面,也在吴县的东面。
这里是濒临大海的地方。
曾经的娄县,因为靠近海边,能靠晒盐为,也能从海中打捞海鱼等。
可以说,娄县是相当富庶的。
娄县的百姓,家家户户都家境殷实,不愁吃穿。
然而,一场大雨下来。
狂风所过,大雨冲刷,许多仿佛倒塌,地面早已被雨水浸泡着。
在淤积的水中,还有许多大树倒在地上。
无数百姓家破人亡,凄惨无比。
百姓遭到影响,甚至是哭天抢地,更有甚者,许多死去百姓的尸体,都漂在水中。
百姓如此,县衙也好不到哪里去。
娄县的县丞同样被雨水灌溉,城内羁押了无数的百姓。
无数人受灾了。
这个时候,雨还在继续下着。
而县衙当中,虽然积水多,但早已堆积了石头等,而县令娄宵直接在其中办公。
作为楚国的官员,娄宵是从鹿门院出来的。
他从院中毕业,有一腔抱负,想要能一展胸中的才华。
只是他刚刚赴任不久,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遇到困难,娄宵并未气馁。
这一段时间,娄宵不断的派人把粮食运往附近高低储存,又安排士兵前往城中搜寻还未撤离的百姓。
自狂风暴雨持续至今,娄宵已经一直没有睡个好觉了。
只是累了,就眯一会儿。
“报!”
忽然,一名士兵趟着水进来了。
士兵身上披着蓑衣,带着斗笠,进入灌满水的房间,道:“县令,城内还有一户人家不搬走。对方又是年迈的老人,不好处理。”
娄宵抬起头,吩咐道:“抬走就是,直接抬走啊!”
对于不愿意搬迁的人,娄宵都是强制执行。
如今的情况,根本容不得耽搁。
留在城内,那就是等死。
尤其是这狂风暴雨这么长的时间了,连一点削弱的迹象都没有,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士兵摇头道:“对方是一位年逾七旬的老丈,他手中还有。一旦我们靠近,这老人家就要自尽,很不好处理。”
娄宵听后,忍不住叹了口气:“走吧,带本官去看一看。”
他收起撰写的信,贴身摆放好。
如今大雨不断,如果把信留在房间中,说不定就被打湿了。贴身放好,再披上蓑衣,带着斗笠,才能确保信不被打湿。
娄宵披上了蓑衣,戴上斗笠,跟着士兵就离开。
出了县衙,往县丞西北方向走了近两刻钟。
这里是娄宵地势较高的地方。
这样的地点,虽然暂时还未被大雨侵袭,但按照如今的情况,大雨连绵不断,这也是迟早的事情。
在这一片,有着一座座房屋。
不过几乎所有人都已经搬迁走了,搬迁到高地躲避。
然而,却又一户住宅没有搬迁。
留下的人,赫然是一位年逾七旬的老者。
他站在屋檐下,怒目圆睁,手中更是拿着一柄,大吼道:“老夫说了,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这里。这是我袁家的宗祠所在,老夫不会走的。老夫要守着这里,你们滚,都滚吧。老夫的死,和你们无关。”
老者看着住宅外的士兵,很是暴躁。
他手中的,也在时不时挥舞。
娄宵听到了老者的话,他从地势低浅的低洼中走出来,来到袁家的住宅外。这里虽然淋雨,但暂时不受影响,还未被大雨淹。
娄宵来到府门外,微微一笑,拱手道:“本官娄宵,乃是娄县的县令,老丈有礼了。”
老者看到娄宵,哼了声,但态度却也稍稍和缓。
来的人毕竟是县令。
老者昂着头,很是固执的说道:“娄县令,你走吧,老夫不会搬走的。家里面就剩下老夫一个人,老夫要守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