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你是和你叔父,如何委婉的表达的你婶婶和叔父好友……”
陈安林有点迟疑的看着王枫。
至亲已经去世了好久,王枫也从阴影中慢慢走了出来,现在让他回忆与叔父在一起的时候,也能抑制住悲伤,他平静道:
“当时我是看叔父已经喝得微醉,所以就旁敲侧击了几句,那会我是这么说的:
前几天在路上看到一个背影挺像婶婶的,准备打招呼时,却看到一个男人上前和婶婶拉扯了几下,当时也没在意,想着应该是叔父您……
我叔父听完后沉默了好一会,接着他跟我说对啊,那个人就是他,还骂我见到他了也没上来打招呼什么的。
那会我虽然赔着笑道歉,但我与叔父生前情同父子,岂能看不出当时他眼神中的失望?”
说到这里王枫多少有些激动:
“我叔父肯定是早就察觉到了什么,那晚回去他铁定会去找那贱妇质问。
然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叔父便惨遭杀害,这与那贱妇肯定脱不了干系!
当时我是尚未反应过来,大脑空白的情况下没想到这一点,才与那贱妇一起去县衙报官。
后面越想便越觉得她可疑,这才去县衙告了她一状。
但我没想到的是,县衙在明知有可疑凶手的情况下,居然没将他们抓来直接屈打成招,反而还要将这事认定是妖邪所为,这可真是荒谬!”
王枫丝毫没顾及两名万年县捕快的难看脸色,他掷地有声,像极了一名不满社会现状的愤青。
喂喂,少年,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啊……对方说的屈打成招让陈安林有些无语。
他知道这个世界上,很多案子在有疑似凶手的情况下,会直接将他们屈打成招,但这次的情况可不一样。
郭奉期没有任何作案时间,黄宁素身为王勇的妻子,有什么理由要去杀她的丈夫?
加上她只不过是一个普通妇人,她哪里来的力气,能去杀害一名只是微醉的成年男子呢?
除非有证据能证实黄宁素确实和郭奉期不清不楚,这样的话再去屈打成招,理由才能站得住脚,而这个证据光凭王枫一面之词可不行。
更何况王枫自己都说了,他只是偶然遇见,疑似黄宁素和郭奉期的背影在相互拉扯而已。
“想来县衙应该有跟你说过了,郭奉期子时的时候,被邻居证实在自家房间里准备熄灯睡觉,而你叔父也是在那会遇害身死的,所以他可没有任何作案的时间。”
陈安林缓缓说道。
闻言王枫不屑嗤笑道:“就县衙这种断不了案便直接扔给妖邪的水平,说我叔父是子时死的就真是子时死的?别人敢信我可不敢信!”
两名万年县捕快脸再次黑了。
你比我更加会嘲讽人……陈安林沉默了好一会,最后实在不知说什么好了,便朝着对方拱了拱手,对两名捕快招呼道:
“走吧。”
两名捕快如蒙大赦,赶紧跟着陈安林走了。
王枫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