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雪拾阶而上,走到立在观光楼中的云迟身旁。陪着师弟看了一会儿沿岸风光,她突然开口:“如果有人对我们有所图谋,这次靠岸就是他们最好的机会。”
“师姐还在思考这件事?”云迟有些吃惊,他虽然将此事记在心上,却还没有到她这种关注程度。
“如果在川南境内出手,对方身份朝廷一查便知。可前方四府交界,最易浑水摸鱼。”云挽雪似乎变得有些谨小慎微,变相向云迟解释起她的担忧。
听完师姐飞分析,云迟赞同地点了点头,却神色平淡不以为意地安慰道:“无妨。任他魑魅魍魉,只要有活口落入我手中,一切阴谋诡计都将烟消云散。”
“何况卫队好手众多,一般势力还没有能给我们制造麻烦的能力。”他继续补充着,随后自嘲苦笑,“前提是没有超凡者闲着没事来找茬。”
话音刚落,两人都是无奈地摇头,静静地看着愈发清晰的城镇,整个观景楼陷入沉默。
由于奉旨赶路,船上所有随行都没有机会到陆地上活动活动,严阵以待地等着早已准备妥当堆放在码头的物资运上各船。
出乎师姐弟的预料,整个过程异常干净利落,根本没有他们预想中可能发生的事件。
“看来是我们多虑了。”云迟侧头对着师姐轻笑,“哪有霉运总追着一个人跑的道理。我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凭什么走到哪里都被人惦记着。”
云挽雪心中也暂时松了口气,正要接口搭话之时,最前方一条战船有骚乱传来。
队伍舰船间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所以任由云迟张望,也瞧不清前边到底出了什么事,只好垮着脸道:“看来我需要收回刚才的话,没想到霉币竟是我自己。”
不一会儿,前方骚乱渐歇,有甲士放下小舟,往楼船过来通报。
“启禀领军,方才水中有人妄图靠近凿船,已经给属下们乱箭射死了。”
云迟听着甲板上的对话,心中有些奇怪。且不说三艘大船都挂着官旗,他们这刚出码头不到十里,就有人胆大妄为打算劫船?
不用说,肯定就是冲着自己来的!他眼前一亮,知道躲躲藏藏的对手终于安耐不住,打算正式出手了。
“有没有留活口?”云迟当即走到栏杆前,打断甲士的汇报。
“水下暗流湍急,属下们不曾细查,只见到江面冒出许多血迹。”那个卫兵赶忙行礼,有些惶恐地回答。
眼见领军便要发怒呵斥,云迟赶紧挥了挥手,道:“罢了。本公子只不过随口问问,有没有活口并不打紧。”
知道自己在贵人面前失了面子,那领军恼怒地踹了前来通报的士兵一脚,随后大喝道:“传令下去,全部给老子打起精神提高警戒!再有此等状况发生,老子把你们丢下去通通喂鱼!”
看着态度粗暴的领军,云迟微微皱眉,但依旧一言不发地走回厅中,坐回席上端起热茶装模作样地品了起来。
究竟是谁这么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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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些忙,请原谅我只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