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芒渐渐散去,府门前却已经没了那黑棘王和银棘王的身影,包括尸魔以及背上的两位同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消失了?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现在的妖王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相互交流起来。
“好像黑棘王把那个尸魔吞下去后整个身体就突然炸了开来,连带着银棘王也被一起消灭了。”
“那人呢?怎么突然消失了?”
“应该是进去了吧。”
封豕长看着府门前的空旷,眼神不停的变换,他不是没有没有见过实力强大的妖族。
作为妖祖后裔, 他的眼界比很多的妖族要开阔的多。
但这样的强者却并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才对,金毛老祖守在神躯外面,而神躯内部一直以来也没有出现过那么强大的存在。
这里面,真正的强者,唯有在...
封豕长眼神闪烁,心中又想起那道血色人影带给他的熟悉感, 随即眼中一狠,身体化作一道黑光, 往府门飞去。
其余的妖王看到了封豕长的行为, 但原本打算聚集起来冲进府门的他们现在却犹豫了。
若是那位只是实力强大就算了,但关键是对方不仅实力强大,而是杀性极重,雕公子和那几位王柱还可以说是惹到了他,熊大力三妖却仅仅只是惊动到他就痛下杀手。
这样对于杀戮肆无忌惮的态度,让这些妖王不由得望而止步。
利益再高,命也只有一条,谁也无法确定对方会不会因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时大开杀戒,更何况即便进入了府门还不一定可以获得多少利益。
不过也并不是所有的妖王都这样想,仍旧有少数的妖王心存侥幸,或是有什么非去不可的理由飞向门内。
因蛰死死的盯着那扇矗立在岛上的大门,其余妖王看不清刚才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作为这里修为实力最拔尖的一个却是看得明白。
那是无数的剑芒,就在那一瞬间,爆发了数以万计的剑芒,将黑棘王的身体瞬间绞杀的粉碎,也在同时消灭了守在门边的银棘王。
这样的实力...
因蛰可以肯定, 如果是自己面对, 恐怕也是和雕公子一个下场。
不过想到里面即将会出现的东西,因蛰咬了咬牙,脚尖往前凌空一点,往府门内飞去。
“那个家伙,到底是谁,是妖还是这里的怪异生物,为什么以前没有见过。”风清扬捏了捏手心的拳头。
“不清楚,不过他刚才所散发出的气息确实和我们使用的妖力有些不同,也许是这里的怪异生物也不一定。”白鹦鹦猜测。
“这里面除了那个不可测的存在,还有这种实力的怪异生物吗?”风清扬心头浮现浓厚的阴霾。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白鹦鹦摇摇头,问道:“我们还要进去吗?”
风清扬略一犹豫,但他目光一扫,正好看见张小唬已经不声不响的进入大门内。
他心里一堵,果断开口,“进,不管那个家伙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们进去之后与他保持距离就是。”
白鹦鹦点点头, 她心里同样是这个想法,达成共识之后,二者联决往门内飞去。
有了妖王带头,其余还在观望的妖王也蠢蠢欲动,不时走出一个进入门中。
但也有更多的妖王选择离开,对于这些妖王而言,修道一途,以稳健为主。
血道和髓道都很大,已经足够他们去探索了,寻找太岁虽然偶尔会和这里的怪异生物发出冲突,但危险性却不大。
府门的另一边,降火府。
虎蛟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斥着无尽黑暗,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任何光亮的环境中。
他皱着眉头看着周围的一切,突然,前方出现一道光亮,一个带着僧帽,衣衫褴褛的和尚出现在前方。
“妖怪,你所造杀孽甚重,来日若是再回地府,定会被打入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未待虎蛟看清,那和尚就发出了当头爆喝。
“普济,是你!!”
虎蛟心中一惊,和尚现出身来,身上挂着个酒葫芦,一手拿着蒲扇,正是许多年前就已经死去的普济。
但他心中的惊讶仅仅出现一瞬,就恢复常色,并且大声嗤笑:“笑话,我乃异兽之躯,天生便大道有望,如今又有诸多机缘。”
“证得果位,超脱轮回不过是时间问题,何须回那暗无天日的无间地狱,倒是和尚你早已经死了。”
“如今若没有轮回,便是罪孽深重,被罚在地狱里饱受折磨,也敢在此恐吓本座。”
“你所谓的异兽之躯,万千世界数不胜数,最终证道者几何?你口中的诸多机缘,最大不过前人庇护,可如今她又身在何处?”
普济双手合十,但眼睛却是鼓起,怒目圆睁,大声叱问。
“我之天赋机缘岂是区区筑基修士能够理解的,一介冤魂也敢在在那里逞口舌之利。”虎蛟嘴角露出冷笑,二话不说,举剑便斩,红芒闪过。
普济的身躯瞬间化为幻影,消散开来。
“妖就是妖,不识礼数,不通教化,只晓得耍那蛮横之举,因为依恃着一时的武力就可以封住他人之口,你封的了别人的口,你骗得了自己吗?”
普济消散之后,一声轻蔑的笑声又从身后传来。
“嗯?”虎蛟眉梢一抬,发现是个面容枯瘦,仙风道骨的老道士,顿时又笑了,“老道,你自诩品性高洁,不愿为妖做事。”
“却逼着自己的徒儿杀了自己,让他得以在我手中苟活,此等做法岂非就是掩鼻偷香尔。”
“你可知你那徒儿后来不仅为妖做事,还自绝了子孙后代,只为修行那不伦不类的修仙妙法。”
说完,红光一闪,这位曾经死在虎蛟手中的白鹤道人再次消散。
“斩妖除魔即是人族大义,这世间的妖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