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碗面还没来得及吃,他们就分手了。
铺着木板的阳台,为他设计的大桌子和书柜,他都没好好享受一番,又围着静安区寻觅着有阳光露台的一居室,最后寻来的,只怕也是眼角余光瞟过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记忆中,我师父就是一个很爱哭的人,虽然,他也没在我面前多么的梨花带雨,可一旦他心情低落时,我就会很担心地问:你没有哭吧。
我和师父第一次见面,是在上海的foxtown,他请我吃的是一碗越南米粉。
我说他长得太像胡军,他很谦虚地追问:哪里很像,哪里很像
他的博客里写得最多的不是黄耀明林一峰,不是陌生的地点巧遇的故人,不是武汉小时候的不忍回忆和大上海毫无节制的挥霍,而是一次又一次搬家的念头和经历。在不大的上海城,从东到西,从西到东,来来回回,像极了他的旅途,安定的生活像一直在旅途上,拖着行李箱,来一张潇洒的背影。
客户给我的已经敲定的商业案里,仅有的知名媒体人士的评委名单中赫然写着他的名字。他们把他当做大上海的指标,以至于连我看了也很兴奋,直说这个人很有名,能请动他真是相当不错。
他执爱酒。执爱喝了一些小酒后的微醺。然后可以絮絮叨叨地说上很多有趣的话,比起平时的他多了很多的活色。后来,每次和他相见,我们都约在酒吧,一瓶是不够的,两瓶只是凑合,如果朋友多了起来,怕五六瓶也是打不住。所幸的是,他还有几个同样执爱喝酒,却不怎么爱说话的朋友。cp老师和xy他们。以至于每次我出现,第一句话总是:现在的场子太冷需要我来搞氛围么依然是只有人点头,没有人说话,但是那热热的心肠啊,真想让人和他们多喝几杯。
在还没有和师父见面之前,我已经不下十次跟他通过电话,目的是想了解一下,我花一个月的工资究竟要买哪一款相机比较好,前提是能够和他拍出一样好看的照片后来,在我的博客上也有人这样问我,我心里发出一阵冷笑,心想:小爷用的可不光是相机,小爷靠的是纯技术估计当年的他也是这么在心里嘲笑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