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全员出动,给我压上去!”军令传递下去,士兵们都一片哗然,身边朝夕相处的战友竟成了叛军,着实是件难以置信的事。
但军令如山,而且两方矛盾已相当激烈,就算不主动攻击也会挨打,只得无奈的再次拿起武器,对准了自己人。
霍巴多去往阵地的车路过一处小巷时,毫无征兆的爆炸了。这种刺杀方式,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阿玛奇的死亡,相互对比,便会得出这是叛军在用相同方法反击的结果。
当士兵们看到自己的上级满身是血被送去抢救后,内战就彻底爆发了。
“都解决了吗?”纳丘眯着眼睛,听着楼下激烈的交火声,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
“北门哨兵全部解决,奥利维安先生已经在向这边行进了。”身后一位青年军拱手弯腰,恭敬回答。
原本对于城防的事两方乌萨斯军队都还是很在意的,自从开战后,疏松了不少,才让青年军能轻松攻破。
“那就去守好那边,紧要关头不可出了差错。”把手中旋转的笔猛然拍在桌子上,纳丘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把钱硬塞给老板后,悄然离开。
北门城门上,两道身影看着纳丘的到来,都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
迈过地上的尸体,他挑了挑眉:“太紧张啦,安心,他的计划不会出差错的。”
在一段时间的等候后,风尘仆仆的青年军终于在奥利维安的带领下踏进了城门。
“帮主怎么样了?”
“还在睡着。”把箭搭在弓上,奥利维安猫起腰,在窗框处停下。散发着刺骨寒光的箭头,对准了那些正在交战的乌萨斯士兵。
“再等等,还不是时候。”纳丘把他的手压下。两人身后,一排排青年军在当地居民的帮助下,火速赶往各个巷口。
“巷战是我们的强项,但如果能减少些损失,也不是件坏事。”战术很简单,利用复杂的街道,突然袭击某个混战中的小战场,然后迅速撤离。
青年军办事的效率还是很高的,神出鬼没的身影收割着一个个生命。等有人发现不对时,他们早已经成了瓮中之鳖。
战报递到教父桌上,一旁侍立的巴里斯很清楚的看到,他笑了。
“什么人?”医院里,守在手术室外的乌萨斯人猛然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精神极度紧张的他们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叛军的暗杀兵,纷纷绷起了肌肉。
虽然敌人不同,但目的是相同的。
欧文特在手下的簇拥及保护下从转角出现,一方是士气正旺的二十多名青年军,一方是强弩之末的几个护卫,战斗很快就会结束。站在原地看着几具尸体诞生,他慢条斯理的从腰间抽出匕首,走了进去。
手术床旁,几位医生放下工作,立在两边,他们都是叙拉古人,如果不是被威迫,谁也不会来做这种事情。
“可惜了啊。”看着床上一脸安详的霍巴多,欧文特对着匕首轻轻哈气,利落的割开了喉管。
因为正处麻醉状态,他没有任何挣扎,安静的去追寻先王了。
脸上的污血悠悠滑落,医生连忙拿过毛巾帮他擦净。
“闹剧就到此为止吧。”把匕首上的红色液体擦干,欧文特看向窗外,青年节势如破竹,乌萨斯只能不断溃逃。这一切,都是那个白发鲁珀的计划,从头到尾,几乎没有意外。
“很棘手啊,该怎么办呢……”这样的人在战场上固然是值得信赖的指挥官,但同处一城,早晚会因为地盘等原因站在对面的欧文特心里可不这么想。在这一刻,他回想起了朋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