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手握到一起,陈牧先使出了五分的力气。
那只黑手立刻发力,在这一瞬间,陈牧觉得自己握到了一块铁。
对面扈从的脸上,渐渐泛起阴黠笑容。没等陈牧再发力,那扈从咬紧牙关已经使出全力。
这人心可是够黑的,一上来就想把陈牧的手掐碎。
陈牧面不改色,把力气加到六分。
感受到陈牧还能加力,对面扈从脸上轻蔑的神情消失了,可他的脸上,还有僵持的笑容。
陈牧稍微又加了点力,估计到了七分弱一点。
对面扈从的脸开始抽搐,眼神中有惊慌和恐惧的成分,甚至淡淡的还有一丝祈求。身高一米九二的大汉,明显有些虚了。
陈牧心想: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可转念一想:慈不掌兵,如果我给都尉长留下一个“过于仁慈”的印象,他会怎么看我?
“对不起了!”陈牧抱歉一声,把力气加到八分。
“咔吧!”一声脆响过后,对面魁梧大汉惨叫一声,身子一软,单腿跪到了地上。
那一瞬间,陈牧感觉对方的手好像突然塌了,估计骨缝之间的肌肉组织撕裂,这人的手没个百八十天甭想恢复。
见状,孔孝先暴喝一声:“好!”
此时孔孝先的亲兵卫队还在门口站着。见咱家的兵把监军的兵掐跪下了,瞬间爆发出“同仇敌忾”的欢呼声。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亲兵们撒野似的嗷嗷乱叫,声浪此起彼伏连绵不绝,整个酒泉城都听得一清二楚。
估计此时酒泉四门的兵都在犯糊涂,不知城中发生了什么状况。
这时监军吴的脸色比黄蜡还难看,指着扈从骂道:“没用的东西,给我退下!”
“喏。”
“快滚!”
“喏……”
吴栋一抖袖子,把手伸向陈牧:“他才‘四品上’的战力,不足以测试出你的战力,来,咱俩试试?”
陈牧扫了孔孝先一眼,孔孝先微微摇头。
陈牧抱拳行礼,倒退半步:“岂敢自不量力与吴大人一较高下,属下认输。”
“没关系,只是切磋。”吴栋的脸色不那么难看了,可他仍然不依不饶。
这时孔孝先走了过来,一把抱住吴栋的肩膀,拍了拍:“跟个孩子有什么好比的,咱们还是讨论讨论出兵的事。”
“你不敢跟我比,也行。”吴栋只是收回手,却没去讨论出兵的事,继续盯着陈牧:“在七团,提拔军官,都需要经过本监军审查。既然情况紧急,我便一切从简,我来问你,你的真气是谁教你的?是哪个派系?”
陈牧皱眉:“记不得了。”
太监吴栋目光狡黠:“你的家里,还有什么人?”。
陈牧摇头:“记不得了。”
吴太监冷哼:“你是洛阳人,可你的口音为什么不是洛阳口音?还有,你是否与唐、孟、西门家族有关系?这些事,我希望你如实说来,如果连这你都说‘记不得了’,那我不能同意让你带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