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线他们待在王府的这些天,每天不是阿姣阿姹宴请,就是阁王宴请,还有那几大军将也过来相请。红线和妙玄实在受不了这般热情招待,尤其是妙玄更受不了这喧哗的场合,两人都萌生了要离开的念头。
师徒俩与恶风常世雄商量离开这里,两人也欣然同意,虽然每天美酒佳肴的宴请,但恶风也讨厌这王府里的繁文缛节,所以也巴不得赶快离开。
阿姣听女儿说要离开,她真是有些舍不得,但她知道女儿己经长大了,而且有着超一流的武功,再加上身边人的帮助,所以她也不太担心。
阁王和阿姹也都挽留她们再待一些日子,但四人要离开的决心己定,他们只好放弃。
阿姣说:“你们就这样离开南诏,我怕你们在半路上会遭到灵鹫上人他们的拦截,我怕你们四人难以抵挡他们几大高手。所以我劝你们最好在半夜离开这里,这样会保险一些。”
妙玄说:“夫人说的有道理,我们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们还有正事未办,还是躲着点他们为好,免得误了我们的事。”
红线一听这样也好,她们四人是为了寻找仇人张虔陀的下落,没必要与灵鹫上人他们公开冲突。于是四人都同意先待在王府里,等到半夜再悄悄地出发。
女儿半夜里就要离开她,阿姣的心里是苦涩的,母女俩有唠不完的话,又不时地相对而泣。
此时妙玄则呆在一间空屋子里打坐,借以消磨时间;而恶风和常世雄两人则在另一间屋子里把酒对饮,静静地等待着深夜来临。
己是夜半时分,母女俩知道离别的时刻到了,阿姣再一次抱住女儿不停地抽泣着,红线的心里也是酸酸的,不知如何劝慰娘亲。幸亏这时大姨阿姹进来了,原来她就躲在隔壁的房间里,等待娘俩离别时,她好来劝慰阿妹的。
见阿姐进屋,阿姣这才擦干泪水。这时妙玄他们三人都换好了夜行衣,妙玄进屋来催促红线准备出发。阿姣阿姹两人对红线也是千叮咛万嘱咐,两人依依不舍地送红线来的大门外,为他们行踪的保密,两人决定不再送行。
四个人悄然地踏上来时的路,阿姣望着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突然她拉着阿姐回到房间。
“阿姐,我现在有些闹心,我好像有一种预感:她们有可能要出事。所以我要马上跟在她们的后面,万一出了事我也好助她们一臂之力。”阿姣边对阿姹说着话,边脱下衣裙换上夜行服,并带上自己的浪川剑和十几枚‘飞火流星’。
“等等小妹,我也跟你去。”阿姹快速地换好了夜行服,并带上兵器,然后两人也悄悄地出了大门,沿着红线四人所走的路尾随而去。
虽然是深夜,但月亮却分外皎洁,大路上四个人的身影依稀可见,阿姣远远地盯住那几个影子,但又不能离得太近。
跟踪了一段路后,阿姣阿姹两人发现前边好像有两个黑影,若隐若现,好像还有一条狗。看到这些,阿姣的心悬了起来:这两个黑影是什么人?是不是在跟踪红线她们。
就在这时,阿姣又发现一只大鸟无声无息地从红线四人那边飞过来,又朝吐蕃方向飞去。
一只大鸟,这深夜怎么会有大鸟飞过?难道是猫头鹰?可那只鸟要比猫头鹰大很多,更像人那般大。人,难道是人?阿姣的脑袋里闪过三个字:飞鸟使。
“阿姐,刚才飞过去的大鸟你看见了吗?”
“看见了,我也觉得很奇怪,这深更半夜的,突然飞过这么大一只鸟,真让人吓一跳。”
“我看那不是什么大鸟,而是一个人。”
“一个人?”阿姹惊讶得张大了嘴。
“是的,是一个人,是吐蕃的飞鸟使,也许他是来监视红线她们。刚才他飞走了,大概是回去报信了。”阿姣肯定地说。
“哎呀!要是那样的话,那红线她们就会有危险了。”阿姹有些焦急。
“现在也不好说,可前边的两个黑影到底是什么人呢?为什么要跟在红线她们后面?”阿姣有些疑惑地问阿姹。
正在两人为前面两个黑影猜疑不定,阿姹发现那两个黑影突然不见了,她眨眨眼睛想看得清楚一点,眼看仍是黑蒙蒙一片,两个黑影确实消失不见……。
地鼠和林狐早已发现身后有人,虽然距离几百步远,但两人特具的‘夜视眼’发挥了作用,这可是那东夷‘忍者’师父所传授的绝技。
两人的武功稍弱,为保险起见,两人决定隐藏起来,避免与后面的人碰面,反正他们要传送的密信己交给‘飞鸟使’带走,用不了多长时间,师父和几大高手就会赶到。
后面两人渐渐接近地鼠和林狐的藏身处,两人屏气不动,并将嗅天犬的嘴捂住。四周静悄悄的,偶尔会从远处传来几声鸟的惊叫。
阿姣和阿姹搜索着向前走去,红线她们的影子己经看不见。但阿姣并不着急,她相信女儿她们不会离开大道的,两人仍循着大道追赶。
阿姹还背着一个布袋,里面装着一只金刚鹦鹉,因为它的羽毛是绿色的,所以取名字叫‘绿箭’。这鹦鹉是姐俩的宠物,是专门用它来传递书信的。而且这‘绿箭’飞行速度极快,像箭一般地快,它常来往于阿姣阿姹和师父阁陂之间。
她们加快脚步追赶着红线四人,只有看见女儿的身影阿姣才能放心,她准备追到山口处就停步,因为前边不远处就到姚州城了。
猛然间,阿姣好像听到前边有刀剑的撞击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十分剌耳。
“不好!红线她们被人袭击了。”阿姣惊叫着,拉着阿姹,两人一前一后向前飞奔。
当红线四人走到一处空旷地时,远远望见了一处城池,虽然还有十几里地远,但她们也知道那就是姚州城,几个人这时的心里也不像一路上那样紧张了。
突然恶风和红线都发现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天空上飞来几个黑影,红线立刻提醒师父和常世雄。四个人都手执兵器站在原地,等待不速之客的到来。
四个黑影转眼间飞到他们面前落下,红线一看:又是他们,不过这次多了个夏侯天龙,看来他们早就勾结在一起了。
灵鹫上人看着四人冷笑着说:“这次你们可难逃出我们的手心了,快快束手就擒还能保全性命,要想反抗?那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
红线说:“灵鹫,你少拿大话吓人,你只管过来,本丫头要与你大战三百回合。”红线虽然嘴硬,但她也担心今天凶多吉少,这四人都是武林至尊,武功与她和恶风不相上下,但师父和常世雄两人却不能抵挡他们其中一人,到时候她也无法帮助他二人。
灵鹫也不多话,手执双月戟朝红线搠来,红线不敢怠慢,进忙挥剑抵挡。其他三人也各挑一人动起手来,无量法王直奔恶风而来,手中的两只金轮旋转着飞向恶风,都被恶风连连躲过。
那崆峒法王右手金刚杵左手金刚钩与妙玄杀在一处,对付这道姑,崆峒是有把握的;而夏侯天龙则手执宝剑与常世雄厮杀,他知道常世雄的武功不如那三人,所以并不太在乎他。
虽然常世雄远不如夏侯天龙,但在这旷野里,其他人都有对手,没人会来援助他,只能靠他自己。他想;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太乙门中人,决不能给师父和师祖丢脸。想到这些,他立刻心中豪气升腾,他挥动雪花镔铁刀与夏侯天龙厮杀在一起。
两人战有二十多个回合,夏侯天龙一点不占上风,这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伤害,自己好赖也是武林十大至尊之一,竟让这一个无名后辈对付他二十多个回合,这要是回去,岂不是让那三个至尊笑掉大牙。
他想到这些,心里恶气横生,他要用‘狼毛毒针’拿下这‘无名后辈’。他一边挥剑抵挡常世雄,一边从怀中摸出一把‘狼毛毒针’,乘对方疏怱时,一甩手,几十枚毒针飞向对方。
常世雄见对方的手伸向怀中,心中便警觉起来,又见对方一甩手,他暗叫:“不好”,连忙躲闪,但还是有几根毒针扎到身上,常世雄感到脑袋眩晕,浑身无力,便“扑通”一下倒在地上。夏侯天龙见己得手,又掏出一把毒针。
他对崆峒法王高叫道:“崆峒大师快闪开,待我来对付这道婆。”崆峒法王听见他喊叫,知道他要放毒针,就连忙闪到一边。
妙玄也提防着夏侯天龙,眼见他又一甩手,黑夜中,几十道寒光射向妙玄。她知道对方暗器‘狼毛毒针’的厉害,便急速闪身躲过,但还是有一支毒针扎在她的右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