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小院内
沈伯安正在书房之中用心攻读,虽然他自觉崇安府除了那个该死的陈留仙之外根本没有能够压得住他的人,但他还是没有放松,他要取得更高的成就,他要超越陈留仙,他只有超过那个男人才能破出自己心中的阴影。
他明明可以选走高飞,大雍那么大,他要是跑到其他道府上去,完全可以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但他就是不服气,他一个从小接受优质教育的世家子弟怎么能够被一个土豪给比下去。
所以他冒着风险也要来崇安府,他要在这里成为小三元,然后从崇安出发,一路考到京城,拿下大三元,这样才能证明他沈伯安才真正的胜利者,虽然他现在已经不是沈伯安了。
突然,他看到屋外飘来一阵白色的烟雾,起初他还以为是起雾了,透过雾气看着天上朦朦胧胧的月亮,沈伯安突然来了灵感,准备赋诗一首,刚一站起来,就感到全身酥软,整个人宛如春天春困时全身乏力,精神不振,整个人支撑不住瘫倒到座椅之上。
“砰”
沈青柏摇摇晃晃地打开门,然后从外面摔进来,跌倒在地面上。
“糟了,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咱们是彻底栽了。”沈青柏瘫软在地上,虚弱地说道。
“怎么会这样,该死。”
听到沈青柏的话,沈伯安眼睛都快要冒出火了,他放弃了一切才换来的新开始,才刚刚起步就要终结了,他不甘心,想挣扎着起来,但全身酥软,完全使不上力气。
沈青柏仰躺在地上,他已经不想再挣扎了,原本他想尝试能不能把沈伯安给送出去的,只要能把那家伙送出去就还有希望,他知道沈伯安是怎么样记仇的人,可惜他运用秘术,把自己当成傀儡操控一样也没办法挺住,勉强走几步就不行了。
听着从外面越走越近的脚步声,沈青柏有了一种解脱的感觉,终于可以不用再骗自己了,沈伯安那德行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够成事的,自己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也算是对得起平叔的养育与教导之恩了。
此刻右边院落
“该死,我们隐藏地那么好,这些朝廷鹰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一个身着黑水纹白袍,手提一根黑色手杖的中年人面色铁青地站在堂屋之中,看着从门外涌入的一个个身穿黑甲的靖安卫怒道。
透过屋外升起的一阵光幕屏障,黑袍中年人看到屋外开始慢慢消散的浓白色烟雾,心中直感到庆幸,还好今天心血来潮,和手底下的人多开了一段时间的会,为了谨慎起见,在会场外面设置了一层隔离阵法,不然别说是手底下的人了,恐怕是他也逃脱不了。
“我道是什么人在到处搞风搞雨,原来又是净世邪教的疯子在作乱,你们这些祸国殃民的疯子什么时候才能死绝。”安幼舆和丁前溪一看到黑水纹白袍就知道了这伙人的来历。
没人知道净世邪教是谁创立的,但自从百余年前突然出现以后,就到处搞风搞雨,在大雍各处蛊惑人心,煽动无知百姓造反,一门心思放在推翻朝廷的统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