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住的舒服？”云锦书靠在门边问。</p>
初素菁不理他。</p>
“警告过你不要暴露自己。”云锦书道，“意气用事。”</p>
“那是我家。”初素菁道。</p>
“那只是个宅子。”</p>
初素菁忽然恶狠狠地向他瞪上去。</p>
“我从来没打算救你。”云锦书也阴沉地看着她的脸，“你该做什么自己知道。”</p>
“我把你的事情说出去你也活不了。”</p>
“你说，皇上已经知道一切，他不需要你来替我作证。”</p>
初素菁要紧牙根。</p>
“晚晚买了你的宅子，至少她还替你在打理。”云锦书道，“想靠装神弄鬼永远糊弄下去根本不切实际，那宅子到底抓在皇上手中，你杀完了一个住客，还有下一个。”</p>
“你又不差钱，如果你买下来的话——”</p>
“你根本没有给出相应的报酬，我为何要替你买宅子？”</p>
云锦书靠近她，眼神骇人：“你先搞清楚自己现在的地位吧，初素菁，你作为郡主的特权都是你最厌恶的父亲给的，现在你什么都不是。”</p>
初素菁强忍着眼泪没有掉出来。</p>
“你不是人。”她咬牙切齿。</p>
云锦书并不否认。</p>
他也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已经不像个人了。</p>
“你也活不了多久。”初素菁看着他的这身衣裳。</p>
这不是随随便便穿得，云锦书那旧伤禁不住一直紧绷着的衣裳压迫，所以要穿松垮柔软的旧衣才能缓解一点，平日里上朝或者出门做事都必须身着繁复板正的官服，有时候还要穿上护甲，勒久了吐血会更严重。</p>
所以他难得的也会穿一穿这种衣裳——在他快要挺不住了的时候。</p>
“她知道吗？”初素菁问道，仿佛发现了一件可以拿来威胁他的事情。</p>
云锦书没有说话。</p>
“她从小喜欢你。”初素菁说，“跟个傻子一样。”</p>
“她现在应该不会喜欢了。”云锦书轻轻揉着伤处。</p>
“不。”初素菁扭头，“女人的直觉不会错，她还是喜欢你。”</p>
云锦书低头叹着气露出有点凄凉的笑容。</p>
“如此。”初素菁说着望向他，“我就可以借着她对你的感情，把你们两个都收拾掉了。”</p>
“你敢动她，我不介意换个可用的人选。”云锦书警告道。</p>
他连警告都是戏谑的语气，让人听不出真假。</p>
可初素菁看出来了，从他腰侧的刀鞘中微微提出半寸，是锋利的刃光。</p>
若自己笃定要对付初月晚，他的话就不是玩笑。</p>
初素菁眼角微微抽缩，她对那些刺激都已经做不出太大的反应来了。</p>
“你让我以此地驻地是对的。”初素菁背过身去，“那些说辞很好用。”</p>
云锦书没有理她，只默默盯着脚下。</p>
……</p>
回到宫中，初月晚开始捉摸如何能够拉到贾晶晶，并且让他和自己说实话了。</p>
首先单独拉到贾公公说话就很不容易，他是皇兄身边的大太监，除了跟着皇兄就只能跟着皇兄，皇兄不让他靠近的时候，他最远的距离也不过就是门外，还是个说什么都会被听见的情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