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大人的人我哪有资格过问。”云锦书道，“只是觉得这样的工作没有个几十年的老师傅经手，想必是不合适的，有毛大人这话我心里可就踏实了，那征事院送来的尸体，也就可以安息了。”</p>
毛八千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p>
云锦书拂衣起身，告辞。</p>
有的事情他确实想从仵作这里入手，但是直接去问未免是傻子才做的事情。而且就算问了，也几乎不可能有什么答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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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想知道的，是先帝的死因。</p>
云锦书擅长杀人，却不是十分了解验尸。</p>
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建立了征事院，他才开始了解更多不同的死法在尸体上表现出来的特征。然而征事院杀人的办法在寻常案子里是不常见的，他也无法仅从这些表现就推断出自己想要的答案。</p>
而且此事要查，还得避开初永望。</p>
“皇上啊……”云锦书心里犯着嘀咕，“您可真是不让人省心。”</p>
他不怕初永望干坏事，怕的只有他干了坏事不告诉自己。</p>
只有替初永望扛住了一切风险，云太后和晚晚，还有云家，才能有个保障。</p>
他心事重重回到征事院，进单独的牢房中见了见已经在这儿关得没脾气的初素菁。</p>
“怎么，你的计划流产了？”初素菁还不忘冷嘲热讽。</p>
“差不多吧。”云锦书道，“现在事情太多，要一个个办。”</p>
“那你的意思是……”</p>
“你可以出去了。”</p>
初素菁冷笑：“我现在觉得在这儿待得也挺好，有你保我，我倒不用到处颠沛流离。”</p>
“想通了那你就待在这儿吧。”云锦书说着直接站起来，叫人再次把初素菁锁住。</p>
“喂！”初素菁站起来，“你听不懂好赖话？”</p>
云锦书回头看着她：“我懒得跟你废话，你不做事，我找别人就好了。”</p>
初素菁马上一个阔步和他擦肩而过，离开牢房。</p>
“你说肃亲王府之案有蹊跷，到底是什么蹊跷？”初素菁出来后问道，“难道我还有仇要报？”</p>
“目前可以知道的是，你父亲一点也不冤枉。”云锦书道，“但是他的同党还没有除净。”</p>
“我不是为了那个人。”</p>
“我知道，但是一切因他而起，你无论为了你母亲，你兄长，还是你自己，都绕不开你父亲。”</p>
初素菁捏紧拳头。</p>
“我不评价这些人和事。”云锦书道，“我只希望弄清楚我要知道的，你听懂了？”</p>
“你先保你自己吧。”初素菁不屑地扭头走开。</p>
云锦书背向她，对着空荡荡的牢房站了许久。</p>
……</p>
跟初永望通过气之后，初月晚得到许可出宫了，因听说云锦书在征事院，初月晚便之间乘车在一行人马护送下浩浩荡荡来见。</p>
来到之后，征事院的人来告知初月晚，现在云大人在地牢审问，过一会儿才能上来，请她先到云大人私下里休息的暖阁等等，初月晚欣然同意。</p>
她脱了外袍坐下来，等着云锦书的时候顺便喝喝茶。</p>
忽然旁边帘幕有动静，似乎故意引起她的注意，初月晚抬头看去，见一黑衣女子鬼魅般的出现在那儿。</p>
初月晚没吓到，只是愣了愣，道：“菁儿。”</p>
初素菁故意要来看看，站在那里不动：“你又来做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