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简单交接了手上的事情，云锦书准备送客，临走之前，忽然想起来，对他说：“对了毛大人，别忘了还有一个人关在牢里。”</p>
“南宫缪。”毛八千马上就跟着想了起来，“这个人也是云大人计划中的一环？”</p>
“他是杀人的‘刀子’。”云锦书倚着门，说得轻描淡写。</p>
毛八千莞尔：“那我一定帮忙磨得锋利一点。”</p>
两人拱手道别。</p>
……</p>
云锦书带走了松苓之后，初月晚左右坐不住，马上安排车马，决定去摩天塔。</p>
“师父！”初月晚提着裙子一路小跑，急忙进门找岳清欢。</p>
那一世被人背惯了，回到前世再加上摔伤过腿，上了楼梯别提有多困难，初月晚才爬上二楼就不得不停下来，那条摔断的腿疼得像要从胯骨上脱离。</p>
她来之前已经通报，岳清欢已经推辞了一切接待过来见她，看到这样子，叹口气叫人过来扶她落座。</p>
“师父，松苓的事情……”初月晚开口却不知道自己要先说什么。</p>
安慰吗？辩解吗？还是道歉？</p>
人是她请过去的，事情是在她的地方出的，甚至……主谋也是她的人，初月晚甚至决定好要包庇云锦书了，自己是一时冲动地跑来，但又好像的确想要知道点什么。</p>
到底是不是她。</p>
师父到底知不知道？</p>
为什么自己会怀疑师父？</p>
不可能，小舅舅的判断也不是万无一失，不可以先入为主才对。</p>
“本座已经知道了始末。”岳清欢神色略有黯淡，却没有改变一贯气度，坐下来对她道，“进了征事院，怕是不好出来了。”</p>
分明此事中他是无端受到牵连的，语气却像是在安抚他人，听得初月晚又是一阵心虚。</p>
“小舅舅会留情的。”初月晚忙说。</p>
岳清欢摇摇头：“我相信松苓不会做出这种事，但云大人的行事，想来本座应该比公主殿下更了解。”</p>
初月晚有些说不下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