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得到这种场面。</p>
虽说天临福将的安慰确实事关重大,但听起来到底也是在朝堂上为了小公主的私事吵起来,那可真是荒谬得不能更荒谬了。</p>
老皇帝今日的脾气意外的好,虽然面色不善,但没有拒绝听他说下去。</p>
对此不少人真有些心里没底,皇上怎么这次就听下去了?难道他真觉得达沓的小子有这个用心,想要借机除掉他,进而吞并达沓?</p>
可那样的话,云家小子就是死到临头。</p>
初永继见他不动声色的模样,欣喜起来:“父皇,这件事您得信儿臣啊,儿臣也断然不想让裕宁遭受那样的算计!况且这人是云锦书寄信安顿过来的,他的行径必定和云锦书脱不开关系!”</p>
“孝亲王,为何这么急着把火引到驰俊侯身上?”云勤站出来为儿子说句话,“若锦书办事不利,引狼入室,臣定不会因父子之情而包庇姑息,但只因猜测而将如此之大的罪名扣在他头上,臣愿孝亲王拿得出证据。”</p>
“这儿是公堂还是朝堂啊,辅国公?”初永继问。</p>
“是朝堂。”云勤端正道。</p>
“既然是朝堂,那这里是断案的地方吗?”初永继再问。</p>
“非是。”</p>
“那既然这里不是断案的地方,查证据的事,是不是可以下去再说?”</p>
云勤故意没有顶撞,垂着手与他面对面相看。</p>
初永继对着老皇帝一拜:“父皇,回轮东别有用心,儿臣愿意作证。若有一句是假,天打五雷轰。”</p>
他说着,还举起手发了毒誓。</p>
老皇帝不言语。</p>
顾御史跟着初永继后面道:“陛下,驰俊侯能孤身一人闯荡西北荒漠抵达达沓,劝降鹰王,实属壮举。然而这壮举未免堪称神迹,他究竟使了何种手段,让达沓人可以听命于他?臣直谏,云锦书远在他方无人管控,他乃是‘七杀’之命格,非是良将便是贼寇,需严加监管,方可确保无虞。”</p>
兵部尚书道:“臣附议,陛下应先羁押达沓鹰王回轮东,命贾家军此行将驰俊侯行动控制,遣返京城。”</p>
其他大臣接连“附议”。</p>
“父皇,回轮东图谋裕宁公主一事不得小视。”初永继再次强调,“回轮东不过是一个傀儡,父皇只想要达沓的葡萄没关系,杀了他,自然可以验证云锦书是否别有图谋,他若无罪,自可以他的能耐和贾家军的人马攻陷达沓都城,大不了随意再扶立一个达沓人为王。若云锦书是反贼,就地诛杀即可!”</p>
老皇帝看着下面站的一片黑压压的脑袋。</p>
他突然扬手,猛地将一摞折子掀了下去。</p>
折子噼里啪啦地打在地上,那群谏言的官员都深深垂下头。</p>
老皇帝起身走下来,指着初永继:“蠢!”</p>
初永继让他给骂懵了,其他人也都瑟瑟不敢出声,老皇帝挥手把其他人也指了一圈骂道:“孝亲王脑子不好使,你们也跟着他凑什么热闹?!朕说的话,是听不懂,还是听不进去?”</p>
他一把拍在初永继的脑袋上把他打到一边,群臣退让,不敢逼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