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翁失马，焉知非福。</p>
虽然生辰宴过得不大好，初月晚却得到了进入肃亲王府的机会。</p>
这回她再提出要来见初素菁，一点犹豫都没有，初永年就答应了。</p>
因为什么，初月晚心里门儿清。</p>
来到府上，初月晚只见到了初永年在堂屋，便问：“二皇兄，皇嫂呢？”</p>
“她今日去右相府拜访老夫人了。”初永年道。</p>
说起右相，初月晚就想起那夜柳宓的样子。</p>
“柳大人把老夫人接到京中来了。”初月晚询问。</p>
“他少孤，上面就这么一个娘了。”初永年和她往里面走着说，“这个年纪也没有娶妻生子，都是因为皇命下达，四境周游，还要照顾年迈的母亲，也是不易。”</p>
“二皇兄似乎很关心柳大人。”</p>
“毕竟是当朝右相，还是有必要打点关系的。”</p>
初永年对此倒是比较坦诚，他瞥向初月晚：“裕宁可知道为何父皇这么急着提拔他？”</p>
“裕宁觉得，自然是因为父皇看中他的能力，急于笼络人才吧？”初月晚说。</p>
初永年轻轻一笑：“大皋从不缺人才。”</p>
初月晚早已听出他话中有话，却不敢多问。</p>
“当今左相是辅国公的老友，可以说左相不出意外是站在云家一边的。”初永年道，“之前的右相因为与岳清欢牵扯，站错了边。换成了如今的新人，又怎能逃脱站队呢。”</p>
“二皇兄，从前的右相，是站在你这边的么？”初月晚大胆地问了一句他根本不可能正面回答的问题。</p>
没有关系，初月晚并不需要他的回答。</p>
她只是，要说出来而已。</p>
初永年在通往后院的穿堂站住，看着她。</p>
“那日告诉菁儿堵上地道的，果然是你。”初永年说。</p>
初月晚紧张地盯着他的眼睛。</p>
“谢谢你。”初永年蓦地说，“可我能不能问，为什么？”</p>
他知道初月晚不会说出去的。</p>
即便她知道，什么都知道，也不会说。</p>
不然何必要告诉初素菁堵住地道，何必要救肃亲王府。</p>
现在即便她要改主意，也无法对他的一两句话下定论，拿不出证据，再加上肃亲王和太子之间对立之深，别人只会觉得初月晚是站在太子一边捏造肃亲王的罪行。</p>
所以，初永年敢承认。</p>
初月晚大致也明白他不会回避了，便说道：“因为太子哥哥……”</p>
她说到一半停了下来。</p>
有什么不对，不能说。</p>
自己并不是来让这两个人和好的，亦或者是说，她察觉到了此时此刻太子哥哥就希望和肃亲王彻底翻脸。</p>
若是解释太子哥哥并不讨厌二皇兄，反而会坏事。</p>
而且初月晚这段时间也被初永望唬住了，究竟太子哥哥喜欢不喜欢，完全看不出来。</p>
似乎只有二皇兄单方面……</p>
“他怎么了？”初永年问。</p>
“因为太子哥哥最近下手太狠了，我怕牵连菁儿和阿康。”初月晚答道。</p>
“是为了他们？”</p>
“不然我还会为了什么？二皇兄，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我的立场你也明白。”</p>
初永年听完她的话，依然笑道：“我还以为，他会有那么一点不舍。”</p>
“二皇兄，我要见菁儿。”初月晚拉着他的袖子，初永年回过神来。</p>
“好。”初永年说着，再次迈开宽阔的步伐。</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