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希尔在阅兵场化身为魔,屠戮了教廷的护卫队,吓傻了克罗雷九世教皇,还让我们的新皇屁滚尿流而逃?”</p>
皇后尤连娜的语气,似乎对她的丈夫、伦斯的新皇,没有太多的尊敬。甚至,还有一丝的厌恶。</p>
这让这位跪在地上,向她汇报阅兵场上情况的皇家卫士有苦难言:你们夫妻俩的事儿,犯得上让我这样的下人知道?要知道,你俩的身份,可是我无法触及的所在。</p>
“呵呵,这样的男人,不愧是让我可以用一生来怀念的人。”尤连娜仍在自言自语,丝毫不管那跪在她面前的皇家卫士已经冷汗涔涔。</p>
“皇后,艾德雷斯伯爵已成历史,请您还是尽快忘记这个人为好。”出于职责,这位卫士不得不出言相劝,谁知道那个百无禁忌的皇后还会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语来。</p>
那些话,可不是他这样的人可以听到的。</p>
“你是在教训我吗?”尤连娜信手摩挲着手上那块红色的玉玦,语气隐隐间已经带上了身居至高权位的责难。</p>
那块红色玉玦,是一对儿。另一块,尤连娜已经在希尔进监狱之前便硬塞给了他。只要希尔肯低头屈服,轻捏一下玉玦上面的一块凸起,尤连娜手上的这块玉玦就会发出红色的光芒。</p>
那么,尤连娜便会抛下皇后之位,用她父亲临走前留给他的最后底牌,在阅兵场上救下希尔,与她一起远走天涯。</p>
可惜,直到门外那些皇家侍卫来报告阅兵场上的结果。这块玉玦,始终没有过任何反应。</p>
尤连娜心碎,却又莫名为之骄傲:这样的男人,才是值得让自己爱得无怨无悔的男人。</p>
可悲催的是,穿越者希尔根本不知道自己腰间携带的玉玦还有这层功效,假如他知晓,那么,不用任何理由,他会很快捷方便地按动那个凸起。</p>
不得不说,穿越者希尔猜中了有‘劫法场’这一剧情,却没有猜中这个经典剧情到底需要一个什么样的诱因,的确是位很悲催的穿越者。</p>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觉得,皇后您有些,有些...”那么跪在眼前的皇家卫士可不知道尤连娜手中的玉玦跟艾德雷斯伯爵有什么瓜葛,更不知道‘劫法场’这一经典剧情。他只是感受到尤连娜咄咄逼人的气势,下意识说出一些没营养的话。</p>
“有些暨越了,是吗?”尤连娜微笑到,随即像刚想起什么一样,说道:“起来吧,父亲大人曾经最讨厌的就是那些繁琐的礼节。其实,我也并没有什么值得你下跪的。”</p>
“属下不敢。”除了这句话,这位倒霉的卫士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什么。</p>
“不敢?呵呵,既然不敢,那你们为何还形影不离的监视着我?别以为勃德那头蠢猪心里想得什么我不知道,凭他跟猪一样的脑袋,还能想出什么阴谋诡计来?”终于忍无可忍,尤连娜还是咆哮了起来。</p>
毕竟,对于一位失去了至爱的女人来说,她现在这样的表现,并不为过。</p>
可是,对于一位伦斯帝国正统的皇后来说,她此刻的话语,可是会给她那个本就岌岌可危的家族带来覆灭之灾。</p>
“假若勃德能弄出什么高明的阴谋来,那也是隐藏在他身后那位子爵大人的功劳。呵呵,他可真是一位完美的阴谋家。”发泄一通之后,尤连娜又恢复了自己惯常冷漠语调。不过,任谁也能听出她的话语当中有着如万丈冰峰一般的冷酷。</p>
“皇后...”这位卫士已经开始全身颤抖了,这样的话,可并不是听完就没事儿的!</p>
可是,尤连娜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份决定了她不能再说出这样的话,事实上,她确实并不在乎,虽然这些年的悲痛已经让她懂得一些隐藏,但她无法掩饰骨子里的骄傲,尤其是当一个女人认为她已经失去了至爱的时候。</p>
要知道,爱情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就是她生命中的一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