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在贾风的有意撮合下,又找到山武岛司,打听一遍事情的前前后后,听了一遍山武岛司和大悟津的一面之词,就回公司向王经花汇报。</p>
上楼,敲开王经花办公室门门时,就见陈道鸣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品茶,见三个人进来,便微阖起双眼,也没有起身给三个人让座,也没有招呼他们。</p>
反而是王经花笑容异常的深,问吴律师道:“小吴,事情办的怎么样了?”</p>
没有人请他们坐下,三个人就这么站在办公室中间,显得异常尴尬。</p>
吴律师见王经花这意味深长的笑容,心下莫名的一突,难道是因为自己回来的晚了,生气了?就讪笑道:“王总,真是抱歉,丰田公司的负责人事情太多,找他们费了一些时间,而天地那边……,打了电话,也没人接,去了公司,也没有人。”</p>
“呵……”</p>
这时坐在沙发上的陈道鸣冷笑一声。</p>
三个人转头看向他。</p>
陈道鸣摆了摆手,道:“你们说,你们说,我只是忽然想到个事情而已,呵呵……”</p>
吴律师看了看两人,转头看向王经花。</p>
就隐约听陈道鸣低声念叨着,“内不欺己,外不欺人……”之类的话。</p>
王经花看向晋连城和贾风道:“小贾,小晋,你们怎么说,你们的想法也和吴律师一样么?”</p>
两人连忙点了点头。</p>
王经花转而道:“吴律师,小吴,你说咱们合作很长时间了吧?”</p>
“三年了。”吴律师忙不迭点头,疑惑的看着王经花,最近物价上涨,自己的工资却没涨,几次想提出涨工资,但总是不好意思开口。此时听她的语气,难道今天……,王经花想给自己涨工资?</p>
吴律师不由得兴奋起来,得意的看向贾风两人。</p>
晋连城和贾风也是面带喜意。</p>
“小吴……”王经花叹道:“明天你到财会那里结算一下工资,自己走吧。”</p>
“嗯?”吴律师道:“王总,要我去下面的分公司么?”如果是这样,当个土皇帝倒也不错,据说下面的经纪人油水很足,尤其是东南那边。</p>
王经花淡淡道:“你被解雇了。”</p>
“啊?”吴律师呆若木鸡,随即噔噔噔的后退了几步,恍惚道:“王总,您说什么,再说一遍。”</p>
王经花叫道:“你听不懂汉语么,心都让小rì本吃了?”</p>
“我……,王总……”吴律师这时才恍然大悟,瞪着面sè惊恐的晋连城两人,忽然指着他们叫道:“王总,是他们,他们撺掇我的,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啊。以为……”</p>
“够了!”</p>
王经花挥手打断吴律师,然后她指着晋连城和贾风道:“给咱们国人争面子,可以,但是颜面不是求来的,我什么时候让你们去给小rì本低三下四了?亏我王经花曾经那边信任你们,亏我……”</p>
越说越气,王经花干脆一拍桌子站起来,走到两人面前,啪啪啪的扇了几巴掌,随即冷声道:“你们也跟姓吴的一起滚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们。”</p>
“王总……,我们。”</p>
贾风嗫喏着,面无人sè。</p>
这时晋连城道:“王总,你发脾气可以,大家知道你脾气不好,都能理解你,但是不能无辜向我们撒气吧?我哪里做的不对了?这么多年,我晋连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凭什么说借解雇我就解雇我,我活了几十年,除了家里的老子,还没有人这么扇过我嘴巴。”</p>
王经花忽然咯咯一笑,前仰后合,片刻后平静的看着还没有走的吴律师道:“小吴,在你走之前,再为我做一件事,咱们也算好聚好散。”</p>
吴律师忙道:“您说您说。”</p>
“挪用公款,擅自泄露行业信息,多大算刑事案件?”王经花转而笑看着贾风。</p>
想不到王经花是问自己法律方面的问题,吴律师刚要说话,就听贾风噗通一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p>
这时陈道鸣起身,走过去给贾风掐人中,看着晋连城道:“小晋,要怪就怪你遇人不淑啊。”见贾风悠悠转醒,他又道:“我想你也见过张维一次吧,你对他就有那么大的偏见么,难道你一直带着有sè眼镜看人么?幸好出了这档子事儿,否则再让你留在公司,指不准会惹出更大的祸来。”</p>
这时晋连城已经一脸的愧sè,可怜兮兮的看着王经花和陈道鸣,道:“王总,陈老师,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改,好好改……”</p>
陈道鸣摇了摇头,叹道:“当初你有想过天地张维那边么,你的一句话会给他们公司,甚至是咱们公司,造成什么样的影响?”</p>
“如果不是道鸣遇见了康洪磊,我都打算起诉张维了。”</p>
王经花冷哼一声,随即摆手道:“你们都走吧,我说过,以后不想再看到你们。”</p>
三个人颓败的走出去。</p>
王经花才倒在椅子上,揉着皱成“川”字的眉心,苦笑道:“道鸣,你说……,我该怎么向人家天地交代?那个郭总,恐怕都不想见我。”</p>
这王经花看似雷厉风行,实则非常感xìng,如果她理亏,是头也抬不起来的。</p>
陈道鸣看着她微微一叹道:“这……,那个郭总是心直口快,刀子嘴豆腐心,他那边倒是好说,但是张维……”</p>
“张维怎么?”王经花坐起身,随即苦笑道:“我也是,连见都没有见他一面,就发生这么多纠葛,其实,早在无锡发生那样的事时,我就应该猜到他是个厉害角sè,或许我那时也猜到了,只是不想承认罢了。”</p>
陈道鸣边抿着茶边道:“是个厉害角sè,谁也猜不准他的想法,这件事情,恐怕触犯了他底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