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沿着屋顶上的瓦楞滴滴答答的了下来。
那间矮破败的厨房里,黑漆漆的灶头上,只剩下半锅稀饭,半钵子的咸干菜。
灶头旁边,水盆里还泡着一篓子的野菜。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
齐闯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便钻进了那间破败的厨房里,一眼看到这些咸菜和稀饭,只能从鸡窝里,摸出一个刚生下来的鸡蛋,进碗里,拿筷子搅散了来,点盐末,和几勺子水冲进去搅拌开来,上锅蒸鸡蛋羹。
当这个时候,齐闯都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感叹着这些艰难的日子。
现在,家里能顶用的劳动力,还在肾结石折磨得下不来床,母亲长年累月的风湿性关节炎折磨,也干不了啥重累,十三岁的弟弟齐远还在上小学年级,正是能吃能喝的年纪,家里的余粮却年年短缺,闲时连稀饭都不敢让他们吃饱,就怕来年开春,青黄不的时候,还要去借粮食度日。
齐闯走到灶头旁边,把父亲的药锅了出来,加了水进去,把父亲的中药煨在灶头上,又把那水盆里的野菜捞起来,上锅用开水煮熟了,捞起来,从灶头旁边的瓷碗里挖出一小勺猪,抹拌开来。
“小远,过来帮忙端饭菜进去吃饭去。”齐闯忙着手里的儿,冲着堂屋里喊道。
“哥,我道了。”十三岁的齐远,下手上的折纸,听到了二哥齐闯的喊声,便沿着屋檐下,贴着泥墙上,钻进了那间矮的厨房里。
“来帮忙把饭菜端进屋里去,我把爸的药煮好了去,等会他吃了饭,就能喝上了。”齐闯看到弟弟齐远,便代了下来。
“嗯,我道了。”齐远懂事得,也只能帮忙干一些家务儿,就把那半锅稀饭端进了堂屋里去了。
然后,又跑了两,把咸菜,蒸好的鸡蛋羹和煮的野菜,端进了屋里去。
齐闯把煮开的中药锅端下小灶头,把四套碗筷拿进了堂屋里去。
饭桌上,半钵子的咸菜,半锅的稀米饭,一盆子水煮野菜,绿的青菜上面,飘着一层薄薄的猪,明晃晃地,显得地亮眼,这让人看着,不会显得生有多么的寒苦。
一碗给父亲蒸的鸡蛋羹,便是齐家四口人中最好的一份晚餐了,看上去是那么的扎眼。
“吃饭吧!”齐闯把那碗蒸鸡蛋羹端房间里给父亲,便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