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三金以为苏越只是一个学生,即便是再有才华,也不可能像他这样在名利场上滚了十八滚的人一样,心思那么缜密,所以直接把自己的底牌亮了出来,以图直接以重利诱之,将苏越招致麾下,却忘了这是谈判桌上的大忌。
但是苏越这具身体里藏的却是一个,同样在名利场上摸爬滚打了四十余年的灵魂,深知资本逐利的道理。
可皇冠娱乐不是小鱼小虾,10的股份对于一个高中生来说,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而对方竟然还要免费赠送,那么苏越要给他们写多少歌才能把这10给赚回来呢?
所以,对于一个资本家来说,如果投入产出比失衡,他们是不可能作出如此草率的决定的,可事情偏偏就违背了常理,所以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为了达成不让苏越继续给天艺娱乐写歌的这个目的,这10的股份是他们做出的让步。
可是他们这么做的最终目的又是什么呢?
苏越猜不透,因为信息实在是太少!
但是苏越知道,不让他继续给天艺娱乐写歌,绝对是他们想要达成他们最终目的的重要一环,否则他们不可能下这么大的血本。
……
但是话又说回来,苏越真的要做出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情吗?无论前世今生,这种事情都是违背苏越本心的!
即便是前世的苏越,那么的无所不用其极,但始终也坚守着自己的底线。
且不说自己穿越以来,从江韬那里赚了多少钱,就说江韬说服他老爷子帮芦青苇的阿婆联系到肾源这件事,苏越就下不去手。
更何况,到目前为止,江韬一直在履行两人之间的那个约定,没有为了赚钱,而随波逐流,把这个圈子弄得乌烟瘴气。虽然两人经常在对方身上使一些小手段,但那都无伤大雅!
所以,苏越斟酌了好大一会儿,才对吕三金试探着说道:“吕总太看得起我了,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所以您承诺的那10的股份,恐怕我无福消受!”
吕三金有些惊讶,他是真想不到苏越竟然能经得起这种横财的诱惑,于是问道:“苏同学是信不过我?”
“不!我相信吕总,但是易经有云:德不配位,必有灾殃;德薄而位尊,智小而谋大,力小而任重,鲜不及矣!这话对我来说,同样适用,还是那句话,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没有那么大的才华,再多的财富,我也守不住,我是不相信自己!”
这就让吕三金有些为难了,许之以利,苏越冷静的可怕,不为所动;动之以情,两人过往又没什么交情,此路不通!
于是把吕三金急的都想把自己头上剩下的几根稀苗薅下来,要知道他来之前可是跟那些人立下军令状的,如果不能拿下苏越,虽然对大局影响不大,但绝对不小,因为很多时候,某个人对于某一件事来说,成事可能不足,但败事却绰绰有余!
最主要的是,如果拿不下苏越,事成之后分蛋糕的时候,皇冠娱乐绝对会被另外两家用今天的事情拿捏,到那时候,恐怕想跟着喝口汤都得靠别人来施舍!
只是,吕三金对于苏越实在没招了,于是思量再三,才开口说道:“那不知道苏同学要如何才能答应我们的条件呢?”
吕三金知道,自己这句话一出口,算是彻底落入下风。
此时的自己就好像一只剥光了的虾仁,苏越是把自己红烧了吃,还是清蒸了蘸酱涮着吃,都由苏越来决定。
苏越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于是说道:“告诉我,你们不让我给天艺娱乐继续写歌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只是吕三金听完之后,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道:“这个真不行,苏同学还是换一个吧!”
苏越一笑,用一种轻松的口吻说道:“那没办法了,等我再想想吧,就目前而言,我就想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说完之后,苏越便不再犹豫,坚定的向楼下走去,边走还边说道:“两位也赶紧回去暖暖身子吧,都老大不小的了,再把你们冻出个三长两短来,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一直到听不见苏越的脚步声,两人才缓缓朝楼下走去!
失败了……
……
苏越下楼之后并没有回教室,而是直接来到303宿舍,把宿舍门关好反锁,拿出电话第一时间打给了余言。
其实苏越原不想给余言打这个电话,实在是怕勾起余言的伤心事,只是这件事他不能问苏静,因为苏静太过善良,他不想把苏静卷进来。
可除了苏静,在自己认识的人里面,也只有余言对母亲的关心程度最高,所以只能把这个电话打给他。
“余叔!”
“臭小子,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你什么时候的飞机?到时候我过去接你!”
“好啊!我12号中午到,回头我把航班信息发给您,您可不能让我等太久了,我静姨好不容易把我养这么大,到时候再冻出个好歹来,你可别怪我跟我师父告状!”
“哈哈!真不知道你小子随谁,这么贫!说吧,你这时候给我打电话,肯定有事儿!”
沉吟了一下,苏越才开口道:“确实有点事儿,我想问一下余叔,当年我母亲去世的时候,您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或者说听到什么风声?”
电话那头的余言一愣,想了很久也不明白苏越想要表达什么,但是苏越既然这么问,肯定有他的道理,只是余言总觉得苏越的话里有些不对劲,于是开口问道:“你什么意思?还是说你知道了什么?跟我说说!”
苏越有些失望,看来余言确实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索性也不解释,省得到时候再把余言给牵连进来,有时候知道的少也是一种幸福,所以随意找了个借口敷衍道:“没什么,我就说随口一问,等后天我们见了面再说吧!我是凑课间时间给您打的电话,我这边马上要去上课了,挂了哈!”
不给余言反应的时间,苏越便直接挂了电话。
等苏越回到教室的时候,下午第二节课刚好开始,于是苏越收拢心神,专心上课。
只是很多时候往往事与愿违,刚坐下没多久,苏越裤袋里的手机又嗡嗡地响了起来,于是苏越小心翼翼地掏出手机,见是江韬打过来的,于是把电话挂掉,用飞讯给江韬回了个信息:我在上课,晚点回给你!
江韬: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我请你跟你静姨喝茶的地方吗?
苏越:半山居?
江韬:对,晚上7点半,我在半山居等你,有人要见你,记得你一个人来,不要带任何人。
苏越:什么人这么神秘?
江韬:别问,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还有你来的路上注意点,别有什么尾巴!
苏越没有再回信息,但是突然间联想到刚才吕三金的要求,恐怕江韬今晚约见自己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
而此时中州方家的书房里,方立武垂手站在方国君身边,神色严峻!
过了好一会儿,方国君才递给方立武一张纸条,开口道:“查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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