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这个突然现身的人便只能是白墨画。
只一刹那,白墨画身影一掠,便来到了云凡他们的身后,骤然转身,白墨画直面云凡三人。
忽的看见白墨画,云凡、司空鸩九和求死悠然转身,与之正面相对。
“在下云凡,想必阁下便是【银笛书生】白墨画。久仰大名,如雷贯耳;贸然前来,真是失敬了!”云凡抱拳一礼,微微笑道。
对于云凡之言,白墨画未置可否,他的目光扫过云凡身边的另外两人,淡淡的道:“你们两个一定是司空神医和求死和尚吧!想不到你们也会一道来送死。”
求死肥胖的脑袋微微一摇,笑着纠正道:“鄙人名为‘求死’,不是来送死。”
云凡缓步向前,来到白墨画跟前:“其实我们此次前来,就是想请白兄放了你抓的那些新娘。另外……云某还有一事相求。”
白墨画微微侧眸,冷然道:“江湖之事,我不会再理会。”
早在之前,他便从秦梦瑶的口中得知,云凡此次来找他的真正目的,便是想请他出山,在此替正道出战夺印大战。如今的他,本就满心盈恨,心魔缠身。而且纵观他悲惨人生的始末,这个夺印之战无疑就是引发这场悲剧的导火索和一切事情的根源之所在。
好好想想看,没有当年那场夺印之战,魔道便不会派遣江碧玲那个贱人来接近自己,对他使美人计,他的容貌也因那个贱人而毁,他也因此被逐出师门,大好的前程因此尽毁,他的师门也因他在江湖上从此抬不起头来,致使最终没落。
如今,他又怎会再次重蹈覆辙。
白墨画的心思自然没能逃过云凡的眼睛,但云凡此行的任务,就是要想方设法的帮他解开这个心结,不,应该说是心魔。
云凡再次向前几步,拉近与白墨画的距离:“江湖如今魔长道消,夺印之战的确很需要你。”
白墨画的目光骤然一寒,音调陡然提高几分:“闭嘴!不要再跟我提夺印之战。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白墨画眼珠一转,沉声道:“那个女人竟敢出卖我!”
云凡:“!!!”
司空鸩九的心念电转,似乎是一下子就想到了什么,心下顿时悚然一惊。
“世间果然没有一个女人值得相信。”
白墨画的眸光猛地一凝,冷凛的杀意四溢而出。他忽然转身而去,头上的黑发迎风而舞,没有再去理会云凡他们,心中已然做下了一个决定:那个可恶的女人必须死!
没错,他想杀的那个女人便是秦梦瑶。
因为在他心中,已然认定是她出卖了自己,这才让云凡他们如此轻易找到了他的藏身之处。
此时,云凡也已反应过来,他自然不会坐视不管白墨画如此冤枉好人,错杀无辜。
他必须出手阻止白墨画这般丧魂失智的举动。
云凡对身边的求死交代一声:“你先去救人。”
“那你千万要小心些!”求死重重颔首,随之转身朝前面的那间破屋内奔去。
这一边,云凡在交代完求死的事之后,没有丝毫的迟疑和犹豫,身形一晃,化作一抹流光,带着浩浩荡荡的凛冽威势,直扑向白墨画。
此时,前方的白墨画忽然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随着云凡的袭来,似乎在一瞬间被抽成了真空!全部汇集到了那闪电般的人影流光之上。
几乎没有经过任何考虑,白墨画在同一时间纵身而起,腰间银笛在烈日下闪出一道彩虹,带着一分凄厉的惊艳,后发先至迎向云凡。他这一回击虽是仓促出手,却仍然是气势磅礴,凛然有威!
于他而言,这银笛既是乐器,亦是武器!盛名之下无虚士,“银笛书生”其实浪得虚名!他这一击岂同小可。
云凡见状,身子一转,紧接暗提无极玄天功,狂猛浑厚的功力疯狂涌出,如实质般聚于掌上,双手手掌霎时间被玄天功力瞬间覆盖包裹,云凡双目微微一缩,覆于手掌之上的玄天真气瞬间化气为刃,竟然化为了两把明晃晃的,带着凛冽寒威的金色气刃。
云凡操起持有金色气刃的双掌,正面迎向白墨画。
白墨画战意狂升,口中不禁大喝一声:“来得好!”
手中银笛又是增加了数分力量!
锵!
覆有气刃的手掌与银笛,只听得一声巨响,震耳欲聋。
狂猛的劲力从他们撞击之处四溢而出,便如暴风突袭一般。
白墨画只觉手腕一麻,一股异常巨大的力量冲击了下来,忍不住心头一震,脚下“噗噗噗”连退三步,才稳住了身子。
而从半空中如同利箭一般冲下来的云凡,在这股狂猛的冲击力量之下,连续空翻几个筋斗,方才轻轻巧巧的落下地来。
云凡和白墨画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似是觉得也没那个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