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开玩笑?我司空鸩九方才所言句句发自肺腑,天地可鉴,当然是认真的,非常认真!无比的认真!比真金白银还真!”
秦梦瑶:“……”(感到一阵无语)
司空鸩九目光灼灼盯着白墨画,悠悠然的道:“老实说,我司空鸩九生性风流,见一个美女爱一个,见两个爱一双,从来都不会真的对女人动情。哪会像你这般,为了区区一个女子,要死要活,哭哭啼啼,沦落至此,你丢尽了我们男人的颜面!简直枉为男子汉大丈夫!”
这句话,司空鸩九一字一句说的极重,很明显,他就是有意为之,故意折辱白墨画,以致令其心神失神,方寸大乱,以便于他达到拖延时间的目的,而且机会是靠自己制造和把握的,兴许也能趁此时机救出秦梦瑶。
司空鸩九心里打的便是这个算盘!
果不其然,白墨画乍闻此言,立时勃然大怒:“你说什么?!”
“我说你根本就不是男人,抓着一个女人做人质来要挟,你的格调仅此而已!算什么英雄好汉?!也难怪江湖上的人都会看不起你!”
白墨画心气本就奇高,如今虽已落魄至此,但他的骄傲和尊严仍在,却不容外人践踏!
司空鸩九最后那一句折辱之言成为了点燃了他早已积压在心里多时怒火的最后的点点火星,一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正是忍无可忍时,便无需再忍!司空鸩九已然彻底激怒了他!这心中怒火一旦被点燃,就如星星之火燎原,将势不可挡,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白墨画目中一寒,右手手臂猛地向前伸出,秦梦瑶忽觉眼前一道刺目银光飞速闪过。伴随着“咻”的一阵清啸之音响起,那道银光,携着一道恐怖如斯的凛凛寒威,宛若一束足以噬灭一切黑暗的耀目厉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扑司空鸩九而去!
而与此同时,白墨画的身子骤然一晃,宛若一抹飞速而逝的流星一般,直奔司空鸩九而来。
那道银光,毫无疑问便是白墨画的从未离身的武器——银笛。这银笛,是他身份的象征的同时,原本亦是一件取悦于人的乐器。
但此时,却成为了一道索人性命的利器!白墨画一出手便是如此令人猝不及防的恐怖杀招,势必要将眼前这个可恨的司空鸩九当场格杀!
对于白墨画的猝然出手,司空鸩九却是早有防备,毕竟,白墨画之所以如此迫不及待的失心之举,皆因他而起。他显是故意为之,先前所言就是在故意嘲讽,有意挑衅,从而引他出手,然后自己同他交手。白墨画只是孤身一人,如此一来,势必分身乏术,两方不能兼顾,这样既能给秦梦瑶的逃跑制造机会,又能借故拖住白墨画,完成云凡交代的事情,只待他顺利找到江碧玲,一切事情便能迎刃而解!
如此一举两得,一箭双雕的如意算盘,简直堪称完美!
司空鸩九嘴角微微斜起一个阴谋得逞的笑容,只见他神色从容不迫,不慌不忙的连退数步,随即右脚轻点地面,借势纵身跃起,完美闪避了白墨画如此恐怖迅猛的绝杀一击。
司空鸩九的身躯在半空中翻了一个筋斗之后,疾飘而下,轻盈而落,随之双脚顺势劈开,在双腿完美劈叉的同时,他的右手手臂瞬间击出,只见宽大的袖袍中,随着一抹耀目的亮光一闪,一把与白墨画的银笛差不多长短的短剑现于他的右手之上。几乎就在瞬间,司空鸩九手持短剑向前刺去,说时迟那时快,他的这一系列的动作犹如行云流水,干净利落,丝毫没有拖泥带水,从完成到结束,就只用了几个呼吸的时间。
而就在这个时候,白墨画也正好逼近了司空鸩九。突见他的手中多出一把利剑,且此剑正向自己此来,白墨画亦是眼疾手快,身躯去势陡然一滞,纵身跃向空中,同样在半空中倒翻了一个筋斗,便是从司空鸩九的头顶直掠而过,亦是无比轻松的避过了司空鸩九的招式。紧接着,他的右手向前一伸,近乎完美的接过了此时还未落地的那支银笛,反手便又攻向司空鸩九。
司空鸩九一声轻叱,身躯似是随风飘起,直冲天空,待升到一定高度,手中短剑白芒一闪,蓦然,天空之中出现了一面银河似的瀑布,以直落九天之势,刷的罩下!
白墨画脚下一侧,身子半偏,银笛在虚空轻描淡写般轻轻一抹,以银笛作笔,却是端端正正写了个“一”字!字迹虽然端正,但落在懂书法的人眼中,却是可以清楚的看出,这一笔从收锋起,带锋斜,外平中钩,藏锋于外,收笔之时,隐隐往自己怀中一带!
这是偏锋行笔!而且不是用的正楷书法,虽然看起来大气端正,但其中的变化,非亲临其境不足以印证!
司空鸩九见状,眸中不由露出了一抹赞叹之色:白墨画不愧被成为【银笛书生】,就连这个中招式,无不透着些许书生气,果真是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