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只是下水道里有不是吗?”我皱眉说道:“上面,是没事的。”</p>
“下水道里有那么一条化工管道,他们下去的时候,枪走了火,出现了意外,看起来,就是这样的。”贺旗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泄露的太快,连上面都被波及了。”</p>
“你还有其他什么想说的吗?”我愣了一下,皱皱眉头,觉得这件事不应该像是贺旗说起来的那么简单,对于这个家伙,我应该有着足够的了解,虽然意外是很难避免的,但他做事情的时候,却很少会有意外,所以我直盯盯的看着他的眼睛,说道:“这件事,不是什么意外,只不过,你很难给我一个解释而已。”</p>
“既然如此,那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了。”贺旗点点头,苦笑道:“这个局面,有三件事,你还记得吗?”</p>
“是钱的事情吗?”我突然觉得自己抓住了一些东西,现在杨家三兄弟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那些做证据用的材料也已经被我当场烧了个干净,唯一没有解决的就是钱的问题,我们这一次进去,唯一能拿出来的也只有杨家三兄弟陪葬的那些东西而已,可那些东西,显然不会是出现在我们手里的,跑了这么一趟,没拿到钱,似乎真的说不过去。</p>
“先生另有安排,你应该明白,先生也没有太信任我什么,很多事情,他都不会说的那么明白的。”贺旗长叹了一声,苦笑道:“就像是这一次,我没怎么瞒他,这些安排,也没有隐瞒的必要,却被他当做了个机会,其实钱的事情,先生后来的安排是自己解决的,那时候他在说其实有没有都是毫无关系的事情,所以我也没有放在心里。”</p>
“可还是很难解释。”我皱着眉头追问道:“和钱又有什么关系。”</p>
“你们进去的时候,那里面有个保险公司的经理,带了十几个客户准备办保险,虽然很难解释为什么带到了那个地方,但现实却就是如此,都是大保单,如果出了意外,加起来,要两千万的赔偿,这些客户,如今都死了,那个保险公司的经理,却逃了出来。”苏醒冷冷的说道:“刚刚的时候,先生把这件事告诉了我们,那些保单,还没有送到保险公司,也没有给那些受害者相关的文件,严格意义上来说,都是手续齐全的东西,拿出来就有法律效应,现在,这些东西,是属于我们的了,虽然不见得会拿到两千万,但协商之下,保险公司应该会选择答应我们的条件,一千万,应该没有问题。”</p>
“所以又被借刀杀人了是吗?”我哭笑不得的叹了口气,说道:“那个保险公司的经理,应该就是先生安排的吧?”</p>
“我听说先生早年在济南帮过一个人,是个很不起眼的保险公司销售,如今,怕已经坐上了高层的位置,想必先生打的就是这个主意。”贺旗点点头,说道:“如果有这样的人在里面策应,相信保险公司会接受这样的谈判,或者可以直接找到那些受害者的家人,把这样东西卖给他们,虽然只是个下策。”</p>
“走到哪里都有先生的影子,真是让人不愉快的事情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还能有什么办法,我早已经不是那个容易愤怒的学生了,先生没有看上去那么光明磊落,这个也是早就知道的事情,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叹息而已,不然又能怎样?</p>
“是个警告。”苏醒冷哼一声说道:“这些年,我们太自由了一点,先生看在眼里,早就有了让我们安分点的想法,这一次说的很明白了,他不是做不到,只不过是没有去做而已,你们那些东西,他都是明白的。”</p>
“可还是要去做的啊。”贺旗笑了笑,认真的看着我说道:“既然答应了,总是不能不做的吧?”</p>
“余建哪里去了?”我勉强笑了笑,把话题转移了开来,我看不清楚现在的道路,也的确觉得非常沮丧,虽然只见过先生一次,但他的眼睛,的确是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们的,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非常不好,以至于我都在认为似乎已经没有了继续做下去的必要,心里那个跑路的想法又钻了出来,如果能有个机会跑到国外去,似乎就不用再过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了吧?</p>
“已经回到了北京去联系些朋友。”贺旗笑了笑,说道:“他被吓破了胆子,张高照那几个兄弟,一直等到你们走远才破门而入,松开余建的时候,他已经站不起来了,听说他们要去北京,哭着喊着就要一起走,如今,差不多已经在路上了。”</p>
“下一站,就是那里吗?”我哀叹了一声,捏了捏兜里那枚小戒指,觉得自己还是要搞点钱,那戒指是我好不容易从杨家三兄弟手里抠出来的,大约他们三个也觉得比起已经到手的那一大袋子珠宝,我这个戒指虽然看着很值钱,但也没有那么值钱所以就很爽快的让我拿走了,变卖掉之后,应该有一笔钱,但显然还是不够的。</p>
“报社那件事,对我们都是个机会。”贺旗这家伙当真有点鬼精灵,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他说道:“不是什么太小的局面,前前后后都有些安排,老爷子也打算拿出一笔钱来做为先期运作的资本,我们应该有些机会动动手脚。”</p>
“你要钱又要做什么?”我愣了一下,忍不住问道:“你好像不缺钱的吧?”</p>
“当然是收买。”贺旗轻笑道:“不是弄出个麻烦来然后再去帮着人家解决就可以得到人心的,大家在外面混,还是希望能够过的好一点,说到底,还是想要多赚钱,先生固然有些不闻不问,但有赚钱的机会,却还是能够顾及到下面的人,每一次在地方上调动人手,都会有一笔钱进去,这也是为什么即便组织机构松散,却依旧还有那么多人跟着的缘故,我们没他那么阔绰,做些小动作他也没有当做什么,只不过都是聚沙成塔的,一点点的来,总会有效果。”</p>
“真的有机会吗?”我对于贺旗的打算不感兴趣,我现在最想要做的就是搞一笔钱赶紧跑路,暗墨什么的事情,我已经有些受够了,虽然也曾经想过做点什么,但说到底,我这个年纪还没什么定性的意思,有点想法也是朝三暮四,今天觉得这个好,明天就生出点别的想法对于我这个年纪的人来说,简直是太正常不过了,我也没有张德利那种坚韧的心,虽然的确打算迎难而上走下去,但那种事情是经不起挫折的,就像是现在,我已经被先生搞的垂头丧气,就想着赶紧脱离这个圈子找个地方从新开始。</p>
“余建那些在北京的朋友关系,都是要花钱的。”贺旗点点头,笑的有些不大对劲,缓缓的说道:“他之前坏了名声,固然是做的不怎么地道,但未尝没有得意忘形的忘了原来的朋友,朋友这种东西,肯花钱,那自然是有的,如果不肯花钱,或许就没有了,他们那个圈子,倒是很喜欢这个规矩,余建拿些钱去吃喝玩乐,做出个痛改前非的样子,人家也不会太多责怪他,所以,我在想,余建似乎可以多花一些钱,毕竟先生是明白这个需要的,余建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我想我们也可以做些什么,毕竟眼睁睁的看着钱溜走不是什么太有意思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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