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欺压屯丁之罪,如何欺压?”
“抢屯丁之鸡之欺压。”
“若百夫长声犟不肯认罪,又待如何?”李孟羲似笑非笑的看着夏侯篆。
夏侯篆眼睛睁大,不解的看着李孟羲,“怎个没有人证!俺把那个屯丁拉来,人证具在!”
气氛沉默了两秒。
“这便是,问题所在。”李孟羲悠悠说道。
“屯丁敢私下告密,但敢不敢当面指认百夫长,是两可。
纵算屯丁真个有胆做人证指认百夫长,夏侯将军也依军律杖责,可将军走后,百夫长报复屯丁,将军已走,岂不鞭长莫及?”李孟羲把问题简明扼要的点了出来。
一番话,引人深思。
夏侯篆眉头皱的更紧。
好一会儿之后,夏侯篆抬起头,朝抱拳一礼,“请军师明示。”
“只一点,将军谨记。
一次有错,立革其职。”李孟羲看着夏侯篆,一字一顿的说着,他声音不大,但语气凛然。
“各百夫长,但有欺压屯丁之实,当场杖责,当场收押,不给其报复之机。
革百夫长之后,于屯丁中另择一人,为新百夫长。”
“至于前者,收押于庄园之中,待我等回来,一并处置。”
“将军切记,切莫因私姑息。
此事重大,万一百夫长寻机报复,屯丁愤而反抗,两下若厮斗,若祸及全局,一方基业,瞬间化为乌有!”
李孟羲再三告诫,重申此事严重性。
夏侯篆神情郑重的应下了。
至此,夏侯篆掌握任免大权了。
而生杀大权,并未交给他。
一旁,刘关张听着李孟羲交代夏侯篆的方方面面的细则,刘关张三人,听的频频颔首。
待夏侯篆,消化完了该如何察问,察问细则又是如何,以及,又该如何处置欺压屯丁为非作歹的恶人,还包括,如何任免。
一套流程,夏侯篆全然记住了。
接着,李孟羲又问其他。
“夏侯将军,若是,屯丁与乡人起了冲突,如殴斗、厮杀等,该如何?”李孟羲问。
这还用想吗。
夏侯篆一拍桌子,“胆敢欺负咱,带兵打他驴日的!”夏侯篆霸气无比的说着。
而李孟羲听到夏侯篆回答,眉头皱了起来。
夏侯篆本以为,答的很好,但当他看到军师眉头紧皱的模样,夏侯篆有些不确定了,难道不是如此?
人家打咱了,咱不该打他们吗?
半晌后,李孟羲摇了摇头,他看着夏侯篆,一字一顿,认真告诫,“某只说,乡人与屯丁起了冲突。
谁对谁错尚不知道,将军便要带兵去打乡人。”
“知道护短,知道护住自己人,这很好。”
”可是,将军啊。
你可知,我军为何要招抚黄巾?
因黄巾多是良善百姓,若我军不招抚,黄巾多半饿死。
待各地官军征讨,余者亦死。
可怜数万黄巾,数万百姓,活者寥寥。
故而,招抚之。”
“而屯田,为何要尽选无主之地?因恐与百姓冲突。”
“招抚黄巾也好,屯田也好,一切,只为百姓!屯丁与乡人,都是百姓。”chaptererr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