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子看了好一会儿,并且在本子上,偷偷把车牌号记了下来。
想着回去之后,将这些车牌号登记造册,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有用的线索。
毕竟,渗透名单,还没有找到。
陈真好久没有步行溜达了,所以优哉游哉漫步在武藤机关大楼前,宽敞的广场上。
卫兵端着崭新的三八大盖,刺刀在阳光下闪烁着渗人的寒光。
光芒虽然一闪而过,却宣泄着恐怖的威慑。
陈真却不害怕,仿佛在逛自家的后花园,如同他才是这座建筑的主人。
进来难,不代表出去难。
外紧内松,是机关部门的常态。
门卫并没有再次查看陈真的特别通行证,而是选择直接放行。
毕竟是老面孔了!
在门口等候的小安子,见到陈真熟悉的身影出现,便不再东看西看,而是启动汽车,开了过去。
中午还要回去吃饭,陈真便没有回去上班,而是让小安子一会儿帮自己请个假,理由就是,偶感风寒。
“我已经将军令的事儿,通报给我亲爱的老师。”
“听他的反应,应该是不知道王得文剿匪的消息。”
“这个王得文,到底是从谁哪里,接受的命令?”
陈真靠在座椅上,感觉这件事儿,很奇妙,总感觉眼前有一层浓浓的迷雾。
不管是中国官制,还是日本官制,都是屋塔结构,一层压一层,起到的作用,就是相互制约。
满洲国内有军政部,大当家就是张景惠,虽然手上的权利,少的可怜,只能名义上指挥各省的警备司令部。
但一有重要军事行动,指挥权还在日籍顾问部的手中。
进山剿匪并不是大事儿,属于日常的军事行动,各省警备司令部可以自行决定,只需要上报军政部。
军政部则需要在抄送给宪兵司令部,奉天特务机关,武藤特务机关,进行备案。
程序繁琐,一环扣一环,缺一不可。
看样子,土肥原贤二并没有收到军政部的抄送。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祭祀是表明主人的身份,兵峰则是保证权利的安全。
这等军国大事,在时常发生兵变的日本人看来,是最应该关注的。
加上,满洲国军战斗力并不高,并不愿意进山剿匪,一般都是给关东军打下手。
山上冰天雪地的,士兵也没有作战动力,下发的赏钱,也经常被长官们克扣,遇见这样的任务是能推就推。
銆愭帹鑽愪笅锛屽挭鍜槄璇昏拷涔︾湡鐨勫ソ鐢紝杩欓噷涓嬭浇iiread澶y鍘诲揩鍙互璇曡瘯鍚c€傘€?p
今年满洲国也有了大变化,执政已经变成了康德皇帝,但仍然不掌握实权,还是一尊高贵的吉祥物。
但为了给陛下献礼,各省又开始围剿山上的义勇军,希望在康德元年晋升职位。
总理大臣郑孝胥,身为复辟派的领袖,也不甘示弱,安排自己的儿子郑禹,担任建设局局长,开始大兴土木,修建新衙门。
这位诗坛领袖,书法大家,同光体的倡导者,在政坛上的能力,并不及书法艺术天分的万分之一。
关东军正在前线拼命,实在不适合大兴土木。
这也说明,复辟派跟关东军高层的矛盾,摆到明面上了。
郑孝胥跟关东军的明里暗里的对抗,就算远在哈尔滨的陈真,都有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