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面前沾了一点药粉:“听话,张开嘴,我帮你涂一点。”
唐尺樱扫了一眼棉签上那个黑黑的东西,乖乖张开嘴巴。
闾丘赫煊点点头:“这才对。”
他把瓶子里都东西轻轻涂在她的牙齿上,她的牙齿立马就比之前要好受多了。
也没有那么酸了。
“好了,涂完了。”闾丘赫煊将小瓶子盖好,放回原来的位置上,“五分钟之后去刷一遍牙就可以了。”
“以后吃完柠檬糖都要涂,知道吗?”
“你帮我涂?”
“对,我帮你涂,不过,要是我有事情要去做的话,你也得学会自己涂才行。”
“知道了。”她也知道,不能一直都靠着他,闾丘赫煊也是有很多事情要去做的。
他也不能一直都陪着她玩。
他的身份,是不允许他这样的。
“嗯。”
……
管家刚喂完那些狼狗吃的,一转眼,小二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外面倒是雨停了,小二更是撒开步子到处跑。
柠都庄园还是很大的,它更是乱跑起来。
它跑得倒是欢快极了,那些侍卫都被吓了一跳,纷纷往旁边跑。
他们都不知道这狼狗到底是什么时候来到柠都庄园的,这么大一只,真的很吓人。
管家也顾不上那三只狼狗了,立马就开始找。
一边找一边叫的,听到那些侍卫的叫喊声,立马就跑了过去。
小祖宗呀,这么能跑的。
他就刚喂完,连影子都没有了。
“小二,赶紧给我回来。”
小二待会要是出了点什么事,他要怎么跟阮堂交代啊?
阮堂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反正是跟闫梵在一起的。
小二大概是闻到了阮堂身上的气味,立马就朝着阮堂所在的地方跑去。
阮堂的好事被打断了,自然是不高兴的,但又不会打它。
还想着教育它一下,于是,在他教育小二的时候,闫梵跑了。
阮堂的脸色立马就变了,果然是他亲自养的,就会打扰他的好事。
但凡有一次不会打扰他好事,他也不至于那么痛苦。
弯下身,摸了摸小二的头:“你这个小祖宗,下次别再破坏我的好事了。”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他上次的好事也是被小二打断的。
唉。
小二的尾巴摇得欢快,吐着舌头,也不知道到底是听得懂,还是听不懂。
阮堂也懒得再说什么了,牵起小二的绳子,带着它出去。
刚出去,另外三只狼狗也朝着他扑了过来。
它们大概也是受到了小二的影响。
可怜的阮堂继被小二打断好事后,又被他的三只狼狗扑倒在地。
“一天天的,我的小祖宗们,你们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
他扫了那四只狼狗一眼,咬了咬牙:“行了,赶紧让我起来。再不好好听话,今天晚上就别吃饭了。”
那三只狼狗立马往后面一退。
它们都是要吃饭的。
“这还差不多。”阮堂赶紧爬了起来,他还想再去找闫梵呢。
他的闫梵。
眼见着管家跑过来,他立马就把四只狼狗交给了管家,自己跑着去找闫梵了。
经过刚刚的事,闫梵肯定是不想见他的,他还要想办法才行。
……
闾丘赫煊刚出门,就看见阮堂蹲在他房间的对面,走过去,对着他的小腿踢了一脚。
“蹲这里做什么?给我看门?”他不是很想见闫梵吗?
见闫梵也不应该跑到他的房间门口来,他这有闫梵?
阮堂也不站起来,抱着他的大腿就哭了出来:“闫梵他不想见我了,我该怎么办啊?”
闾丘赫煊忍不住皱起眉头,不想见就想办法啊,抱着他的腿哭什么?
搞得就像是自己把他弄哭了一样。
“那你就不能自己想办法去吗?抱着我有什么用?”
闾丘赫煊想要把他甩掉,但阮堂却越抱越紧。
“我就是想不到办法啊。”他要是想得到办法,哪里还需要这样。
肯定都去实施了。
“想不到就继续想,你抱着我就能有办法了?放开我。”他咬牙切齿。
“不放,除非你帮我想办法。”
不然,他是绝对不会松开他的,绝对不会。
闫梵不是他的助理吗?
他肯定是有办法的。
“我说你是不是蠢?”
闾丘赫煊终于忍不住想骂人了。
“真是难为你活那么大了,还是那么蠢,那,你那些狼狗都是怎么养的?任由着它们自由生长吗?”
他那么多只的狼狗,都不晓得好好利用的吗?
只要好好教教那些狼狗,还怕没有用吗?
这个白痴啊,一碰到闫梵就连脑子都没有了。
他闾丘赫煊没有这个傻子一样的朋友。
太蠢了,真的是。
“你带来的狼狗呢?”闾丘赫煊压住自己的火气,开口问道。
“在你的管家那里。”一提到他的狼狗,阮堂哭得更大声了。
就是他养的狼狗小二把闫梵给放跑的。
不帮他看着闫梵也就算了,竟然还把闫梵放跑了。
小二真的是他养的吗?
老是把人往外面送。
真是白养它那么大了。
“差不多就得了,哭什么哭,你到底是不是男的?”
闾丘赫煊强行压住的火气又上来了。
“就是我的狼狗把我看上的男人给放跑的,你让我怎么不哭啊?”
要是他的媳妇跑了,他可不见得会比他差到哪里去。
哭得可能都比他要大声得多。
闾丘赫煊顿了一会儿,给了他一个板栗:“哭哭哭,就知道哭,想办法不就行了吗?”
好像他这样一直,闫梵就会理他一样,笑话。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阮堂抬起头来看他,一脸的泪水让闾丘赫煊格外的嫌弃。
他真是服了。
还以为是假哭,结果是真哭。
“赶紧把你的脸洗一洗再回来,你这个丑样子,是个人都想离你远一点的。”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把眼泪蹭到他的裤子。
“我洗完脸,你就告诉我怎么办吗?”
“对。”
“那好,我现在就去。”
阮堂刚想站起来,发现自己的腿都麻了,随意地敲了敲,赶紧找地方洗脸去了。
闾丘赫煊转过身就看见唐尺樱捂着嘴,很想笑的样子。
闾丘赫煊没有关门,所以她都看得很清楚,也听得很清楚。
阮堂一走远,她就立马笑了出来。
他刚刚那个样子实在是太好笑了。
她都忍了很久了,终于可以笑出来了。
忍得可真是不容易的。
闾丘赫煊摇了摇头,看了看自己的裤子,果然都有了阮堂的眼泪,立马就去换了一件,真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