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府王殿
五位皇尊神情肃然,端坐在椅子上,正殿之下,一个身穿黑色便服的侍卫跪在堂下。
“禀告各位大人,刚收到天宗线报,玄杀、流霞已经苏醒,而且……”不知是为难还是害怕,那侍卫说道一半突然停了话语。
“砰”的一声脆响,是那裂天忍不住了:“让你禀报就好好说!扭扭捏捏的,你怕是嫌弃你的脑袋了吧!”
“是!是!”那侍卫吓的瑟瑟发抖,身子俯的更下:“流霞狂躁了一段时间,现在又没了踪影,所以天宗线报传达的是,流霞可能现在已经落入敌手了!而玄杀居然被境外的一民普通少年‘束灵’了。”
“普通少年?你见过‘初灵阶’能将玄杀‘束灵’的普通少年吗?!”娄宇嗤之以鼻,站起身来道:“那个少年我一共见了两次面,第一次见魂源力基本不现,就是个凡人,第二次已是能在清醒状态下使用玄杀,两次间隔时间只有两年。且这个少年身上有一股飘忽不定的神秘力量,而这股力量在最盛的时候居然高出我在境外的魂源力!”
“如此一来,事情却是在往最坏的方向发展啊!”傅一成低头沉思一番,“娄宇,境外的事还是得交给你,其他皇尊回宗随时备战,莲大人,我想求一个不情之请!”说完傅一成起身做了个揖。
那是一座高耸入云的黑塔,呈八角形坐落在一片广袤的空地上,四处寸草不生,更别谈鸟兽,只有一条混黑的河流将其团团围住。此处天空也是灰暗的颜色,仿佛是个毫无声息的死地。八角黑塔的每一个角上都有一条比手臂还粗的铁链直直的伸向河对岸,稳稳的牵制住这座黑塔,细细瞧去,那铁链之上隐隐透着肉眼可见的闪电,此乃玄境天府的最高制裁——蚀骨塔。
对河岸边,三个身影悠悠的走来,为首的一袭长裙,柳眉细唇,一双桃花眼甚是勾人心魂,简直就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此人正是天府皇尊——楚莲。其身后两位虽然素雅但也有倾世之颜,三人均是白衣飘飘,在这昏暗的地方显得格外的耀眼。
楚莲走近塔下,高举一块五方令牌,运输魂源后,一道白光直射向塔顶,随即一座宽约三丈的吊桥缓缓而下,落定之后三人过桥走入塔内。
这蚀骨塔共有七层,分别呈圆形环绕而上,第一、二、三层叫“幽禁”;第四、五层叫“绝禁”;第六层叫“死禁”;第七层叫“无禁”又叫“蚀骨”。听闻蚀骨塔建造以来,只百年前开过一次“无禁”之门。
门口站立着两个穿了盔甲的侍卫,手持长枪,见到楚莲立马鞠躬,楚莲点头示意,继而往里走去,只见正厅之上有三座铁板凳,只有中间那座耷拉着一个男人,看此人肤色较黑,身材短小,一身黑色的盔甲油光锃亮,此时正蜷在板凳上打瞌睡。
“袁大人,今天轮到你当值啊?”楚莲笑脸而问,脚步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径直向正厅走去。
那袁大人睡眼惺忪,缓缓的站起身来,一看是楚莲,瞬间清醒,连忙下凳相迎:“哦,是莲美人啊,袁雷有失远迎了!”听着口气倒不像是客套,似乎二人关系很是不一般。
楚莲作了个揖,接话道:“袁大人,小女子今日有个不情之请,还望袁大人能通融一下。”
袁雷眼睛先是一怔,而后居然漏出来笑容来:“怕是莲美人又要去走一走蚀骨层了吧?”
“是!”楚莲仍然微微低头,这一个字的回答干脆利落。
“哎,也罢,这百年来也就只有你还记得他,既然那么多年他都没有同意你,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呢?”袁雷摇了摇头,单手一挥,只见一道白色的光从塔顶直射而下,楚莲示意身后二人,三人一众走到光内,只一瞬便和那道光一起消失的无隐无踪。
无禁
这无禁之层是蚀骨塔最高制裁,其制裁手段可谓是独树一帜,先是封锁服刑之人的魂源力,随后利用塔外牵制的铁链——天雷索的特性,吸收自然的雷电,注射到体内,长此以往给予酷刑。
这无禁整层都是暗无天日,只有透过偶尔闪动的微弱电光才能看清样貌,空旷的七楼无门无框,就是一间暗屋,屋中三三两两的摆着几张桌椅,而地上满是粗铁链,铁链尽头,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低着头静静地坐着,仿佛与铁链融为一体。
“你又来啦!这次好久没有来了啊,呵呵呵……”那男人似乎早已经知道是谁。
“是啊,风大哥好耳力,不过这百年来也就只有我来看望你。”楚莲远远的站在那男人对面。
男人牵拉了一下身上缠着的铁链道:“这一次还是要来说服我吗?时至今日你还肯叫我一声大哥,我也很欣慰,但是我还是劝你不要枉然了。”
“‘七尊’复苏了……”
“七尊?”男人紧了紧拳头,又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