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等了一会儿,始终不见刘氏说下去,忍不住问道:主子,除非什么啊
刘氏目光一闪,轻轻道:除非她识破了我的心思,知道我不过是以孩子为饵,诱她帮我;并非真心准备将孩子送她。
金姑骤然一惊,脱口道:这不可能吧,慧贵人怎有这样观人于微的本事,之前主子说那些话的时候,可是连看着主子您长大的奴婢都没察觉这些呢。
我也不确定。刘氏凝目看着角上的炭盆,通红的银炭正冒出丝丝热气,令整间屋子犹如春天一般温暖,直至眼睛看得有点发酸的时候,方才道:海棠,前几日下的雪都化了吗走出去会不会滑。
回主子的话,还没呢,不过那些雪都被扫成堆,倒是不会妨碍行走。海棠偏一偏头道:主子您要出去吗
刘氏微一点头,道:去将我的银鼠毛大氅拿来。
主子要去哪里金姑关切地问着,虽说此刻外头没在下雪,但依然冷得滴水成冰,刘氏如今是身怀六甲之人,万一受了凉可怎生是好。
刘氏起身,任由海棠将今冬刚做的银鼠毛大氅披在身上,我要去承乾宫。
熹妃宫中,主子您不等金姑问下去,刘氏已经抬手道:不要多问,我自有打算。
就在刘氏去往承乾宫的路上,舒穆禄氏亦回到了水意轩,雨姗赶紧生起炭盆,如柳则沏了热茶进来,小声道:主子,赶紧喝口茶暖暖身子。
舒穆禄氏接后过,慢慢抿着,直至半盏茶落肚,方才觉得身子暖和一些,看了一眼外头有些阴沉的天色,喃喃道:这个冬天可真冷得让人害怕,不知什么时候才会暖和起来。
雨姗随口道:要等天暖和,当说也得等二三月开春的时候。
开春舒穆禄氏轻轻说了一句,低头拨弄着腕上似如沉香木的红麝串道:开春的时候,刘氏的孩子差不多也可以出生了,龙凤胎呵,她可真是好福气。
正在拨弄炭火的如柳手中动作一缓,转过头来迟疑着道:主子,刚才谦贵人问您主使者的时候,您为什么说是熹妃
雨姗亦记起这事来,点头道:是啊,明明一切都是皇后使得主子做的,怎得您却告诉谦贵人说是熹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