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听到她的话,冷笑着回过身道:你自是盼着熹妃死,只可惜,最后要死的人是你与你的那些同谋。
纳兰湄儿抬头看着胤禛,不知为何,本该熟悉的容颜在这一刻变得陌生无比,她甚至认不出眼前这个冷厉的男子是谁。
胤禛明明对自己用情至深,纵别离二十多年亦不曾改变,为此甚至不惜背上骂名,强行让阿其那休妻,并将自己接到宫中,择日便要封妃,怎会像现在这样,张口闭口就要自己死。
这人这人根本不是胤禛,根本不是她所认识的胤禛。
不行,她不要死,她还没有封妃,还没有享尽天家富贵荣华,怎可以就这样死了,她要活着
想到这里,纳兰湄儿连忙道:我没有我没有害人,一切都是真的,是
够了胤禛冷冷打断她的话道:纳兰湄儿,你的谎话还想编到何时是否非要朕将所有证据都摆在你面前,才肯承认你所做的一切
皇上,您相信妾身,妾身真的没有害人纳兰湄儿死咬着这句话不肯松口,盼胤禛会念在与她的情份上,相信她所说的话。
可惜,纳兰湄儿忘了一件事,胤禛既然设下这么一个圈套,引她入局,又怎会再相信她说的话,莫说是话了,只怕连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对于她的嘴硬,胤禛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目光一转,道:苏培盛四喜
一听胤禛召唤,苏培盛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慌慌张张地走过去,低着头与四喜一起道:奴才在。
苏培盛的异样引起了胤禛的注意,皱眉道:怎么了,为何如此慌张
苏培盛紧张地思索着话语,赔笑道:回皇上的话,奴才哪是慌张,是震惊呢,奴才怎么也没想到皇上竟然在不动声色间布下一个如此大局,还让熹妃娘娘假死,奴才这一时之间,还以为是在梦中呢。说罢,他双膝跪下,谄笑着磕头赞道:皇上实在英明神武,万岁万岁万万岁
胤禛瞥了他一眼道:好了,传朕旨意,将舒穆禄氏跟何正给朕带来,记着,这里的事先不要与他们说起。
嗻苏培盛死死忍着心中的骇意,故做平静地退出了正殿,与四喜一人一边去传舒穆禄氏与何正。
一路上,苏培盛忐忑不安,不住地思索着保命的对策,但思来想去都没有万全之策,唯一一条路,就是
待到景仁宫的时候,舒穆禄氏正坐在屋中悠闲地赏着窗外的漫天雪景,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苏培盛压下心中的紧张,若无其事地打了个千儿道:奴才给瑞嫔娘娘请安,娘娘吉祥待得起身后,他赔笑道:娘娘怎么这么有雅兴,开着窗子赏雪,也不怕冻了身子。
难得雪色茫茫,素雅幽静,就算是为此冻了身子也是值得。这般回了一句,舒穆禄氏坐直了身子悠然道:对了,公公今日来,所为何事可是想告诉本宫钮祜禄氏已经伏法的消息若是这样的话,那公公可是来晚了,本宫已经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