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嘴,谁让你说这些的。瑕月轻斥一句,勉强笑道:五阿哥别听阿罗胡说,没这样的事。
明明是四哥自己做错了事,却怪到你头上,真是他似乎不知该怎么说下去,神色间充满了怨恨。
罢了,这一切皆是我的命,怪不得任何人。瑕月表现出一副认命的样子,她知道,越是示弱,越是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四哥,四哥真是太过份了弘昼用力一拳捶在一株柳树上,冷声道: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瑕月面露慌张地道:五阿哥,你千万不要做什么傻事,我没事,真的没事呢,嫡福晋也待我很好。
弘昼摇头道:你不要骗我,你根本一点都不开心,若时光能够倒流,该有多好。
瑕月面露哀伤地道:若时光真可以倒流,世上就不会有这么多遗憾与悲哀了,终归只是奢望罢了。她吸了一口气,朝弘昼行一行礼道:不打扰五阿哥了,告辞。正要转身,她突然又停下脚步,低低道:能够在这里见到五阿哥真好
转身,在夕阳的余晖下越走越远,而在转身的那一刻,彼此都换了另一副神情,区别在于,弘昼知道她刚才说的那一切都是假的,而瑕月并不知道。
瑕月以为自己一直在算计着弘昼,殊不知,她自己才是被算计的那一人。
人心,在残酷的现实中,被磨砺成这世间最可怕的东西,让人望而生畏。
在瑕月走后,弘昼也没心情欣赏这落日的美景,回到书房,弘历仍在看公文,听到有人进来,头也不抬地道:就剩下这一份了,马上就好。
弘昼扯一扯嘴角,道:不急,四哥慢慢看就是了。
听着弘昼明显低沉的声音,弘历抬起头来,发现他神色有些不对,道:出什么事了
见弘历问起,弘昼轻叹了口气道:没什么,只是刚才无意中碰到了四哥的侧福晋,与她说了几句。
那拉瑕月弘历有些厌恶地道:她与你说了什么
还能是什么,自然是想方设法地挑拨我与四哥之间的关系。弘昼一边说着一边摇头道:这样的女人真是可怕,我若是糊涂一些,就真着了她的当,与四哥决裂了。
若非如此,英格怎么会让她来挑拨你我兄弟之关的关系,可惜他们父子还是将一切想的太简单了。对于这个女人,弘历不想多提,合起手中的公文道:走,咱们兄弟喝酒去,四哥还有许多话要与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