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王候府邸中,侧福晋少则一人,多则数人,但能得皇帝赐下封号者,却唯独她一人。一时之间,风光无限,隐隐有将明玉也压下去之势,至于府中另一位侧福晋,就算生下了弘历的长子,也无法与她相提并论。
这位娴福晋,真是利害。这是凌若在知道这个消息后所说的第一句话,戴佳氏就在旁边,道:原以为娘娘上次那番话能令她消停一些,没想到反而做的更多更过份,还骗来一个偌大的名声。臣妾真不明白,娘娘为什么不阻止皇上赐封号一事,只要娘娘开口,皇上一定会听的。
凌若微微一笑道:其实这份事她并没有做错,甚至可以说是做的很好,既然这样,本宫又有什么理由去阻止呢。
戴佳氏摇头道:可娘娘心中清楚,她做这些根本不是真心为边关将士,而是为了她自己。
凌若揭开水秀刚刚沏好的茶,茶叶在里面舒展沉浮,有些事情是不能够分的太清楚的,好比这茶,你固然能够将里面的茶叶挑出来,但茶的香气精华已经混在了水里,又如何能分开。不管那拉瑕月的目的是什么,这件事都不能说她错,你说是不是
娘娘说的自是有理,臣妾只是担心她这次得了甜头后,会一发不可收拾,甚至妄想坐上嫡福晋的位置,她的心机,可是比四阿哥的嫡福晋多多了。
凌若眸光一冷,淡然道:本宫说过,她若真动了不该的心思,本宫不介意送她一程,只要本宫活着,这句话就一直有效。
既然凌若这么说了,戴佳氏自不会再多话,若不是这段时间她与凌若的关系亲近了几分,上面那些话她根本不会说。
杨海进来道:主子,娴福晋在外求见,主子可要见她
凌若随手搁下茶盏道:让她进来吧,正好本宫也有几句话要与她说。
嗻。随着这声答应,杨海退了下去,不一会儿,瑕月带着阿罗出现在凌若视线中。
凌若打量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道:这棉衣已经交付给兵部了,你还有什么东西要给本宫看的
瑕月有些惶恐地道:其实儿臣这次来,是专程来谢谢额娘的,上次要不是额娘点拨,儿臣也不会恍然大悟,知道该怎么做才是真正为大清尽一份心力。
谢谢就不必了,不过这次的事你确实做的很好。话音一顿,凌若转头吩咐道:安儿,去将本宫放在枕边的紫玉如意拿来给娴福晋。
瑕月面上一喜,随即化为更大的惶恐,这些事都是儿臣该做的,再说皇阿玛已经赏了儿臣许多,实不敢再受额娘的礼。
皇上归皇上,本宫归本宫,你尽管收下就是了。说话间,安儿已经将雕刻有福禄寿的紫玉如意取来,瑕月双手接过后,又连连谢恩。
待得坐下后,瑕月揉着有些凉的双手,不解地道:额娘,如今天气这么寒冷,您为何不生炭取暖是不是内务府没有送炭来,要不儿臣这就去催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