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避开她有些严厉的目光,道:儿子当时救人心切,并未想那么多,换了是其他人,儿子也会那么做。
是吗裕太妃一脸狐疑地打量着他,既然坦荡无事,为何要避开哀家的眼睛不等弘昼回答,她沉声道:你不要骗哀家,你是哀家生的,是真是假,哀家一看就知;其实早在上一次,哀家就看出来了,只是你不肯承认,哀家也由着你,但哀家怎么也想不到,你会为了她连性命也不要,你是想要哀家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不是
见裕太妃语带哽咽,弘昼连忙跪下道:儿子该死,请额娘治罪。
裕太妃蹲下身,轻抚着弘昼的脸庞含泪道:哀家不是想要治你的罪,哀家只是希望你平安无事,哀家哀家只得你一个孩子啊
弘昼迎着她的目光,用力点头道:儿子知道,儿子往后一定会小心,不让额娘再为儿子担心
裕太妃一字一句道:你若想要哀家安心,就远离那个皇贵妃,否则你早晚会被她害死,知道吗
弘昼低头不语,好一会儿方才道:儿子与皇贵妃是清白的,并无任何苟且之事。
面对弘昼变相的拒绝,裕太妃痛声道:哀家相信你,但哀家相信是没有用的,重要的是皇帝怎么想,前次的事,你这么快就忘记了吗说到此处,她沉沉叹了口气,道:你是和亲王,她是皇贵妃,你们两个根本就不该有所交集,听清楚了没有
弘昼始终无法彻底放下瑕月,但为免裕太妃担心,他只得道:儿子清楚,儿子往后一定会远离皇贵妃,请额娘宽心。
希望你可以心口如一。在将弘昼扶起后,裕太妃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抚过他身后的辫子,凝声道:弘昼, 额娘对你别无所求,只求两个字――平安。
望着裕太妃眸中挥之不去的忧意,弘昼没有再说什么,依言道:儿子明白,儿子以后都不会让额娘担心。
好。裕太妃清楚这个儿子的性子,要么不答应,一旦答应了,就必然会做到。
在他们说话之时,夏晴已是按着周明华的方子煎好了药端到屋中,不等她扶瑕月起来喂,一直坐在床榻边未曾离开的弘历已是道:拿来吧。
夏晴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将药放到弘历手中,弘历亲自相喂,但昏迷中的瑕月并不会配合的吞咽,只喝进了一半,剩下的半碗药皆从嘴角流了出来,入夜后所煎好的那服药也是如此。
弘历每过一会儿就会去试瑕月额上的温度,虽服了两贴药,瑕月身上的温度却一点也没有退下,甚至还有烧得更加利害之势;唤了周明华来,他也没什么好法子,只说这两天是最为关键的时候。
夏晴看了一眼外头深沉的夜色,对正在打哈欠的弘历道:皇上,夜深了,您回去歇着吧,主子这里,有奴婢侍候着就行了。
作者题外话:我尽量再写一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