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瑕月在送弘历上朝之后,觉得神色困倦,正欲再睡一会儿,知春进来禀道:主子,辛者库管事何方求见。
瑕月惊讶地道:他来见本宫做甚辛者库与内务府不同,它是紫禁城的最底层,除了应做的差事之外,与宫中的主子少有交集。
奴婢也不清楚,不过他说有要事禀报。这般说着,知春又道:若是主子没有精神见他的话,奴婢打发他先行回去,晚些再来。
瑕月思索片刻,道:不必了,传他进来吧。
知春依言退下,不多时何方出现在瑕月视线中,后者惶恐地上前打千,道:奴才给皇贵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免礼。待得何方起身后,瑕月道:你这么早来见本宫,所谓何事
何方不敢怠慢,赶紧将昨夜的事情说了一遍,随即道:事关人命,奴才不敢轻断,所以特意来请示娘娘。他悄悄瞅了瑕月一眼,道:不过,苏氏言辞肯定,而又在陈英等人屋中搜出沙袋,还有莺儿无故暴毙,奴才觉得,这件事应该不会有假。
知春插话道:你说的苏氏,可是被皇上废黜的纯嫔
何方连连点头道:是,姑娘所言正是。
瑕月眉尖微蹙,道:知道陈英为何要加害苏氏二人吗
奴才也正为此纠结,陈英平日为人不说老实,却也不曾害过人,与苏氏更没什么交集,实在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做。
瑕月道:将你所知道的,关于陈英的事细细说与本宫听,越详细越好。
何方依言回想着陈英的事,不过他所知道的,实在有限,反反复复就是那些个事,在听了两遍后,瑕月抬手打断他的话,随即对阿罗道:你去一趟辛者库,仔细打听陈英的事,另外她迟疑片刻,道:将苏氏唤来见本宫。
待阿罗离去后,瑕月左右看了一眼,道:夏晴呢,她还躲在屋中不肯出来吗
她她齐宽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回答,好一会儿方才无奈地道:是,不肯出来也不见人。说完这话,他想了想又道:要不奴才去将夏晴传来
瑕月轻叹了一口气,道:不必了,由着她去吧。
知春撇一撇唇道:她这人也真是奇怪,不知在生什么气,主子也不想让魏静萱逃脱的,她却全怪到主子头上来了。
这也难怪她,一家数口,皆被魏静萱给害了,若不是那股恨意支撑着她,她根本熬不到现在。
她是可怜,但又能怪得了谁,要不是她识人不清,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吗真要怪,她该怪自己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