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怎么可能,她为了走到今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甚至还跑去青楼跟那些妓女习艺,怎可以就此放弃;以前那么多的死关她都一路闯过来了,今日怎会被困于这么一道小小的关卡之中。办法一定会有办法的。
魏静萱紧张地思索着,但任凭她怎么想,都想不出法子来,气得她抡起软枕一个接一个地狠狠砸在地上,随后伏在地上痛哭不已。
筹谋这么久,却被瑕月一时毁去希望,又始终想不出法子来,她怎能不恨
翠竹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她有些同情地看了魏静萱一眼,随即将软枕捡起,小心翼翼地搁在床上,轻声道:姑娘别太难过了,您还年轻,指不定什么时候又怀上了呢。
怀上魏静萱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庞,冷冷盯着翠竹道:你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才怀上这个孩子吗想要再怀,谈何容易,说不定一辈子都没这个机会了。说罢,她脸色狰狞地盯着翠竹道:你刚才为什么要走,你若是不走,我就不会有事,为什么要走
翠竹被她这个样子吓得一大跳,不知所措地道:奴婢奴婢不知道会这样子,是是皇贵妃让奴婢去拿燕窝的,不关奴婢的事。
魏静萱何尝不知与翠竹无关,她不过是拿翠竹泄愤罢了,瑕月既然打定了主意要除去自己腹中的孩子,她一定会千方百计支开翠竹,好有下手的机会。
翠竹等了一会儿不见她说话,小声道:姑娘若是没别的吩咐,奴婢下去煎药了。
在翠竹快要走到门口时,魏静萱忽地唤住她道:翠竹,我之前摔倒的时候,你都瞧见什么了
翠竹茫然地道:奴婢听到姑娘的声音赶过来才发现姑娘倒地,其他的就未曾瞧见了。
魏静萱不知想到了什么,思索半晌,道:你去一趟咸福宫,请愉妃娘娘身边的冬梅过来一趟,我有事要与她说。
翠竹应了一声,又有些为难地抬起手上的药包道:可是这药
药晚些再煎就是了,碍不了什么事。在魏静萱的催促下,翠竹只得搁下药包去了咸福宫。
未过多久,冬梅随翠竹过来,在得知魏静萱被瑕月算计失去腹中孩子之后,大吃一惊,思索半晌,道:你请我来,是想让我与主子说,助你一起指证皇贵妃吗不等魏静萱言语,她再次道:恕我说句实话,就算有主子帮你,也未必可以指证得了皇贵妃,她在皇上跟前如何得脸,你是知道的,否则今日她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行此恶毒之事。还有一句话,冬梅没有说出口,这种事情,一个不好,很可能会惹祸上身,魏静萱自己一个人倒也罢了,若是愉妃因此被连累,那可就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