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连忙道:容嫔穿不惯宫中的衣裳,儿子就由着她穿原来的衣裳,而且这样也可让回部的大小和卓知晓,咱们对他们的重视。
既是这样就罢了,总之皇帝掌握好一个度,莫要太过偏颇了,后宫始终要雨露均沾,方才能够安宁。
儿子明白。待得晚膳过后,弘历又陪着凌若说了一会儿话方才离去,待得走了一段路后,小五在其身后提醒道:皇上,那边才是去倚梅轩的路。
弘历脚步一顿,旋即道:你去告诉魏贵人,让她早些歇下,不必等朕了,朕今夜去看仪妃。
这一夜对于黄氏而言,是欣喜的,她已经不记得弘历有多久没有在重华宫过夜了,虽然她一直告诉自己,已经有了永珹,不该再要求太多,但心里终归还是有些难过。
但对于魏静萱来说,却是几乎咬碎了银牙,自打容嫔入宫后,她侍寝的日子本就比以前少了许多,好不容易盼来一日,还被仪妃给抢去了,叫她如何不恨,躺在床上气了一夜,待得第二天起身之时,竟是起了烧,在传庄正来看诊之时,魏静萱道:庄太医,我十月就出了月子,侍寝也有一阵子了,为何一直不曾再怀上龙种,可是药喝得不够多
庄正急忙道:娘娘现在一日喝两次,已是有些多了,万万不能再多喝了,否则怕是会对您的身子有影响;至于龙种一事,越是着急越难以怀上,倒不如放宽心情,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魏静萱嗤笑道:说来轻巧,若是一直怀不上,又该如何
庄正安抚道:不会的,臣替您检查过,您的身子一切安好,怀上龙胎只是早晚的事。
小元子在一旁道:庄太医,主子这次得病,会不会对身子有所影响
庄正摇头道:不会的,贵人只是有些受寒罢了,好生歇养几日就会痊愈。说着他转而道:贵人您且歇着,臣下去开方子了。
待得庄正下去后,魏静萱对小元子道:你去一趟储秀宫,告诉容嫔我受了寒,身子不适,这几日无法过去习舞,请她见谅。
小元子依言下去,待他回来之时,身后竟然跟着绮罗,后者一看到魏静萱,便快步上前,关切地道: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魏静萱咳了几声道:多谢娘娘关心,臣妾只是小事罢了,太医刚才说了,按时服药歇上几日就没事了,倒是您,这么冷的天怎么过来了。
绮罗神色微松,道:本宫听了小元子的话,放心不下所以过来瞧瞧,昨儿个见你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
面对绮罗的询问,魏静萱神色一黯,低声道:想来是昨夜在外面站了太久之故,原是想等皇上过来的,岂知
绮罗疑惑地道:岂知什么
魏静萱低头不语,一旁的小元子道:回娘娘的话,皇上昨夜没有过来,而是去了重华宫看望仪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