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静萱激动地道:臣妾没有撒谎,舒妃确实是那样说的,那道点心,是她指名让臣妾做的,若是皇上与皇后不信,可以传舒妃前来对质;还有,筵席的菜式是她定的,只有她能够从容安排这一切,臣妾是无辜的,是被舒妃所害
瑕月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望向弘历,皇上,看样子得请舒妃妹妹过来一趟了。
好。弘历点一点头,望向四喜,后者会意地躬身离去,与魏静萱不同,叶赫那拉氏早就料到弘历会人派自己去长春gong,所以未曾多问,命春桃备了肩舆随四喜过来。
当众人看到叶赫那拉氏时,脸上皆露出些许惊讶之色,要知道如今可是阳春三月,叶赫那拉氏竟然穿着深冬里的棉衣,即便是这样,依旧不停发抖,仿佛冷得很,只听她颤声道:臣妾见过皇上,皇后娘娘;见过贵妃娘娘。
弘历打量了她一眼,道:舒妃也得了寒热病
是,臣妾从昨儿个夜里开始就不舒服,明明正是冷热和宜的天气,臣妾却是忽冷忽热,冷时浑身打颤,穿上棉衣也觉得冷;热时,则是浑身冒汗,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后来请了太医看,方才知晓是寒热病,也不知怎么会突然就得了这病,真是奇怪。叶赫那拉氏一边说着一边紧了紧身上的棉衣,犹如置身数九寒冬之中,说着,她又道:不知皇上传臣妾来此,所为何事还有令嫔为何跪在地上
魏静萱在一旁气得几乎炸了肺,这十年来,她步步为营,从未输给过任何人,即便瑕月千方百计想寻她的错,也有惊无险,这一次,居然被叶赫那拉氏给推到了悬崖边,真是千年道行一朝丧,她根本就不应该相信叶赫那拉氏;待她度过这一劫,定要叶赫那拉氏连本带利还了今日之债,她发誓
弘历神色复杂地道:永玤病情严重,无药可医,已是去了
叶赫那拉氏故作惊讶地后退两步,惶然道:怎么怎么会这样,臣妾病得糊涂,不知这件事,昨日才见了九阿哥,那样活泼可爱,今日竟然她痛惜地摇摇头,随即朝胡氏戚声道:请贵妃娘娘节哀
魏静萱看到她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眼睛都快要出血了,抬头道:臣妾昨日送去的那碟枣泥山药糕,是娘娘让臣妾做的,说几位阿哥喜欢吃是不是
本宫叶赫那拉氏满脸惊愕地道:本宫何时与你说过这样的话
魏静萱咬牙道:若不是您一再与臣妾说几位阿哥喜欢吃,臣妾又怎会特意做那道枣泥山药糕。
叶赫那拉氏疑惑地看着春桃,本宫有说过吗
没有。春桃自然知道该怎么回答,一脸肯定地道:主子您从未说过这样的话,令嫔定是记错了。
魏静萱按捺不住心中的恨意,寒声道:没有,我记得清清楚楚,就是你,你故意要陷害我
叶赫那拉氏满面不解地道:你到底在说什么,一会儿说本宫让你做了枣泥山药糕,一会儿又说本宫陷害你,本宫真是一句话都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