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卢象升满脸的无奈,气道:“君臣之道,君臣之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是古之明训,你们这样肆无忌惮,可是要被御史言官给攻击的!好有没有点天子威严?还有没有点臣子之心?”
“哈哈,卢师傅,算了吧,您要是眼馋了说话,朕早已经让下面准备了,少不了你哪一份儿,在外是君臣,在皇宫大内,那是师徒,嘿嘿,孝敬师父,那是朕应该做的!”
朱慈烺笑道。
“是,是,建斗兄,您这可是管的有点宽了啊,您又不是左都御史,还能管得着我们叙叙师徒之情?”
袁啸调笑道。
卢象升气道:“剑歌,你得瑟吧?总有你哭的那一天,到时候满朝武都参劾你,为兄可是不会管你的!”
“别废话了!”
袁啸沉声道:“皇,我问你,现在朱舜水大人的事情怎么样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卢象升心头一惊,问道:“剑歌,你是为了这件事情回来的?军国大事为重啊,闯逆还没有完全剿灭,你竟然擅自离开前线,返回京师?为了一个朱舜水?胡闹!”
袁啸答道:“建斗兄,您可能还不清楚吧?现在闯逆已经被彻底击败了,自李自成一下,闯营几乎所有谋臣猛将不是被击毙是投降,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仅仅在陕西和湖广还有不过数万残余的匪众,根本不堪一击,用不着我指挥,柯必雄跟定国把事情办利索了。”
“真的没有问题?”
袁啸点点头。
朱慈烺将一份奏章递到了袁啸的手里,沉声道:“师父,您自己看吧,这是郑芝龙的奏章,还有按察使童炳宽的奏章,两个人联名弹劾朱舜水大人贪赃枉法,初到福建,不到半年的时间,贪污福建税银高达五万两,其率领的亲兵更合适将福州搞得乌烟瘴气,民怨沸腾,这里还有万民表,啧啧,不得不说,这个郑芝龙还真的是心狠手辣啊,是要将朱舜水往死里整!”
“怎么,你相信了?”
袁啸斜睨着眼睛问道。
朱慈烺脸色一红,高声道:“怎么会?这个舜水先生,可是朕跟随师父亲自请出山的名士,当年廷推武第一的,父皇都是对他赞赏有加,朕岂会相信这些鬼话!”
其实朱慈烺是有些动摇了,听说是人赃俱获,从朱舜水的住宅里,郑芝龙一口气刨出来了三万两银子,事实俱在,朱慈烺当时鼻子都气歪了,不过,旋即一想,发现了问题,师父为什么将朱舜水放到福建去,是为了要限制郑芝龙啊,现在的郑芝龙尾大不掉,阴奉阳违,没有一个手段高超的人,是无法降服他的,朱舜水是师父挑的人选,肯定是将郑芝龙给逼到了墙角了,所以郑芝龙现在是狗急跳墙!
为了稳妥起见,朱慈烺决定亲自审问朱舜水,于是下了一道旨意,七百里加急,送往福建,着郑芝龙派人押送朱舜水入京候审!
“师父,现在朕的圣旨已经下达了超过二十天了,顺利的话,只怕现在朱舜水大人都已经过了长江了吧……”
“你、你个混蛋!混蛋!”
袁啸脸色铁青,怒吼道,“你怎么越来越蠢了,你想将舜水先生给害死吗?送往京师候审?亏你想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