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点头,继续教着。他的教导很严格,一旦小丫头的动作有丝毫错误,踩步稍稍不理想就会上去指点,如果还不行,就会打小丫头的屁股。小面包被打的怕了,恐怕在她那年幼的心灵中实在是无法理解,为什么一直都对自己很好的白痴突然间会这么粗暴的对待自己吧。
其实,打在小面包身上,白痴心里也不好受。但他心里虽然不好受,教导却没有丝毫松懈的地方。
经过南丘斯一行,他已经深刻的知道了要给这个小丫头一些自保的本事究竟是多么的重要。这一次他虽然幸运的将她救了出来,那么以后呢?难道他还能如此幸运的再去救第二次,第三次?
当然,保护好她是最好的方法,但为了以防万一,白痴必须让这个小丫头开始有自保的能力。而六剑,则是他能够传授的最佳自保方法。
“呜呜……呜呜呜呜……”
小面包哭着,拿着小树枝在那里十分枯燥的刺着。随着夕阳西西下,随着她体力的消耗,这个小丫头突然把树枝一扔,赌气似的坐在地上,一副再也不想练的样子。
面对这个小丫头的倔犟,白痴的反映无疑是最直接的一个。他冷冷注视着小丫头,右手的暗灭指着树枝,缓缓道:“捡起来。”
“呜……”小面包看到白痴的眼神,有些害怕。但她揉揉酸的小胳膊,还是决定强硬一次,“呜呀!呜呜呜啊!”
好逸恶劳永远都是生存的敌人,因为苦难而不加以锻炼,即使是最勇猛的狮子也会败在小绵羊的的手上。
这个世界在生存这一点上,有着出奇的公平准则。不想死,就必须让自己时刻保持警惕。虽然智慧有时候能够起到一定的作用,但实力有时候却也是决定性的因素。
面包,必须变强。至少,要有足够的自保能力。
所以,对于小丫头这一次的撒娇行为,白痴绝对没有姑息。他再次指着那边的树枝,最后说了一次——
“捡起来。”
冰冷的视线不容任何妥协,呜呜哭着的小面包一愣,不敢再哭了。可要她继续去挥那树枝,年纪幼小的她实在是没有这种意识。很不巧,蜜梨拿着毛巾下树走到旁边,这个小丫头立刻像是找到救星似的,噔噔噔跑到蜜梨身旁,用手拉着她的衣服,从后面呜呜抗议起来。
小丫头哭的快,跑的更快。蜜梨很清楚白痴的手劲,从小面包那如风一般的行动中完全可以确定,白痴根本就没有用力,最多只是警告性的打两下。现在她看到白痴望着自己,急忙将身后的小丫头拉出来,轻轻推到白痴面前,说道:“公主殿下,陛下也是为了您好,难道您不想和陛下一样,以后也拥有这么强的力量吗?”
小面包似懂非懂的看看蜜梨,再看看白痴,然后闭上眼睛,想象着白痴平时施展六剑时的凶狠与果断,再想象着那些鲜血四溅,断肢如同败絮一般飞洒的场景。幻想完之后,她很坚决的得出一个答案——
摇头。
好吧,白痴没心思去和这小丫头讨论她想要学什么。反正她身为白痴家的一员,六剑她是学也得学,不学也得学。即使她再哭再闹,为了她的生命安全和今后的自保能力,六剑,她是学定了!
小面包见蜜梨无法包庇自己,再次开始哭了起来。她拿起树枝,一边呜咽着一边挥动,有些赌气似的,她的动作显得虚弱无力,歪歪扭扭。对此,白痴也只能皱着眉头,难道自己真的要花力气打下去,这小丫头才会听话?
又练了一个小时,终于,小面包的敷衍让白痴忍无可忍了。他举起手,决定真的让这丫头知道一下自己的决心。可他的手才刚刚举起来,小面包就好像早就准备好了似的,哇的一声丢开手中的树枝,奔向一个方向,然后,猛地扑到一个人的怀里,张开双手,委屈的哭了起来。
来的人,是星璃。今天从南丘斯回来的魔导列车靠站,她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情过来看一下。也算是巧了,刚好将小面包“救离苦海”。
“呜哇~~!呜哇~!呜呜哇~~~!”
这小丫头似乎也知道,在诸多认识的人中星璃是唯一能够在某种程度上压制住白痴的人。所以,她现在更加用力的撒娇着。将自己被树枝磨疼的双手给星璃看。星璃看了,笑笑后,走了过来。
白痴早就收起了暗灭,蜜梨也躲回自己的小房间。星璃跟着白痴回到树屋内坐下,先将每一年预订的旧书拿出来交给白痴,之后,才开口替小面包说起情来。
“房子又增筑了嘛~~~小白先生,面包还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现在就让她练剑,是不是太早了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