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够了没有?”海螺里又传出金铭钧的声音。
陆飞连忙跪在地上,双手把海螺捧在头顶,一副小心认错的模样。
金铭钧笑了:“你不用这样,孩子嘛,喜欢玩是天性,只要不耽误了正经功课就好,我当年……呵呵。”略顿了顿,又说,“那冬秀屡次害你,我已尽知,只因为上一次因为救一船海民,杀了两个半人半怪的家伙,结果引来大鹏湾铁笛坳翼道人耿鲲,跟他斗法一日一夜,才把他打伤赶走,日后你要遇上他或者他的门人,一定要小心。
正因为那次斗法,才耽误了许多事情,现如今正在一个喷的火山口里炼剑,暂时也还赶不回去,因怕那邵冬秀再另生毒计害你,我又远在万里之外,救护不及,这海螺里的灵符又不能随机应变,所幸这次用事先留下来的混沌炼魔符,以魔制魔,循着心念感应,去把她元神擒来,收入这珊瑚钟下面的钟槌里面,你看那钟槌晃荡出声,都是她在里面妄图破禁逃出,只不过,任她如何努力,也只能为人增添一些消遣音乐罢了!”
陆飞顿时吃了一惊,他听前面的,还觉得师父神通广大,事事前知,算计好了有人来害他,做下准备,等听到后来,竟是把那冬秀的元神摄来,封入钟里,又是心惊,又是害怕。
金铭钧继续说道:“那钟里面,每隔半个时辰,就会出纯阳烈火,到时候她即使不愿反抗,也是不能,只能做垂死挣扎,所以,此钟每点报时,叮当脆响,皆是她在里面挣命。因她不但现在害你,当年我化形炼体之时,她也放入魔头害我,正好借此机会,打磨打磨,让她日后不敢再生事端。如果初凤他们来问,你只说我把她擒入钟里,已经投入凡间人物店铺之中,如今几经转手,被红尘俗气掩盖打磨,已经不知道到了哪里去了!其余一概不管,只等我回来再行处置!”
说完声息敛去,陆飞再次对着海螺跪拜恭送,然后返回来看那珊瑚钟出神。
却说那冬秀跟三凤做法害人,这次用更厉害的魔法,却没想到仍然被金铭钧留下的神符破去,当时天魔回来反噬主人,她精神上便受了重创,喷出一口鲜血,紧跟着后面两点冰焰随着她和天魔的心念感应追来,三凤在旁边眼疾手快,只用龙雀环挡住一朵,另外一朵冰焰射入冬秀身体,立时冰冻住了四肢百骸,正经奇脉,连五脏六腑一起冻住。
三凤看出不好,急忙取出仙丹喂她,抱住胸口处一丝热气,而就在这时,蚣螟殿内阴风大作,飞沙走石,三凤急忙运功查看,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冬秀的元神魂魄,已经被更加高明的天魔秘法摄走,三凤再看时,除了胸口还有一点热气之外,已经跟死人没什么两样了。
三凤急忙带着冬秀去找大姐,初凤看罢,也吃了一惊,连忙问是怎么回事,三凤只说金铭钧新收孽徒,前次调戏她,这回又用天魔秘术害了冬秀,初凤闻之皱眉:“我最近都在修炼一种魔火,闭关多日,因听说大哥外出炼剑,恐荒废了少年功课,还想出关之后好好教导他一番,却没想到……当初看着挺好的孩子,竟是这般不堪。”
三凤只想让大姐替自己出头,甚至只要她同意,自己就立即去破了虹光湖禁制,把那姓陆的小子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便撺掇初凤,要去兴师问罪,给冬秀报仇。
初凤却摇头道:“那孩子不管怎样,也是大哥爱徒,我们不方便替人管教,只在那虹光湖外面再施放一层禁制,隔绝内外,让他无法出来便是,等将来大哥回来,我们在把事情说明,到时候如何处置,自然由大哥裁定。”
说罢又仔细看了看全身僵硬的冬秀,“她这是被寒焰冻住全身关窍,本并不十分严重,只是正好赶上修炼魔法时,魔头反噬,心血上涌,全身毛孔大开的时刻,却是有些麻烦,好在你及时给她服下仙丹,保住胸口一点热气,否则全身冻透,日后便算救回来,也要落下些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