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名钧知道晓月禅师跟齐漱溟的恩怨,恐怕他对峨眉派的往昔同门,最嫉恨最讨厌最鄙视,一想起来就牙根痒痒的,除了屠龙师太沈诱恐怕就得属老齐了,当然玄真子也应该算是半个。当年他不服长眉真人的“遗嘱”认为老齐没有实力做掌教,愿意拥护大师兄玄真子,结果不但所有同门都反对,连玄真子也不领他的情,可以说他当初的叛教,算是王八钻灶坑小憋气又窝火!
当然,以晓月禅师的身份,也不至于拿小孩子撒气,只是坐在那里看着金蝉,仍然是不舒坦,冷冷地看着金铭钧如何作为。
实际上金铭钧在仙霞岭推算之时,曾经算得峨眉派会用到自己,其中应该是金蝉上门,只不过却没算到是这般的情景,略一沉吟间,外面有人大声呼喊着抓人,几队弟子来回用法术沿着道路四处拨索,擒捉潜入宫中的敌人。
金蝉哭得泪眼模糊,跪在那里不断地向金铭钧磕头:,“求求金师叔,这次是我跟文姊斗气,才撺掇几位师兄来的,现在易氏兄弟和南海双童都已经逃走,只剩下孙南师兄被抓。我知道您是紫云宫的大老爷,不敢奢求您将我二人解救出宫,金蝉只是想,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求金师叔一个人情,用我去换孙师兄,我去给那妖尸做俘虏,让他把孙师兄平安送出宫去”
金铭钧还不等答言,外面就有任雷带着一队弟子在虹光外面说话:“大师伯可在?弟子任雷求见!”听金铭钧问到是什么事,他略想了想,然后说道”刚才宫外又有一伙峨眉弟子穿行神砂甭道,虽然被我们拿住三人,跑了两人,却还有一个闯入宫里来,因他擅长几位高深的隐身道术,弟子恐怕他闯入虹光湖内,惊扰了大师伯静修,所以特来问一问。”
金铭钧笑道:“你们也不用找了,来人已经被我擒住!”一句话,说得陆蓉波惊呼出声,许飞娘惊讶之中带着疑惑,晓月禅师则是表情古怪,金蝉则是小脸煞白,跪在地上,不敢置信地看着金铭钧。
此时金铭钧回来,虹光湖的五行禁法并未发动,只是一片彩色虹光围湖环绕,要不然刚才金蝉也无法潜入进来,这时候任雷听说敌人已经捉住,不禁又惊又喜。
金铭钧说道:,“雷儿,你进来看看,是不是这孩子
任雷让其他师弟师侄们等在外面,独自一人穿过虹光,走了进来,一看到金蝉,顿时点头道:,“就是他!也不知他用的什么隐身法术,竟然把我们都给瞒过去了,多亏师伯神通广大,将他一举擒住说着取出一根铁锁,将金蝉手腕足踝锁了,又拿七根银针钉入身上关窍,以防止他施法逃开,然后仗着身高,抓着后领提起来,,“既然如此,我就带他去天刑室了。”
“慢”。金铭钧出声道。“你要带他去天刑室做什么?”
“自然是交给掌管天刑室的师弟,搜出飞剑法宝,逼问峨眉派的修炼法门以及各种门派秘辛了任雷奇楼金铭钧为什么问这个。
金铭钧点点头:“你们那边不是已经抓住三个了吗,问他们就可以了,这个给我鲁下。
任雷吃惊道:“这是为何?”
金铭钧笑了:“他是我抓住的,是我的俘虏,为什么要交给你?”
任雷本来就不是蠢货,虽然还不明白其中的差头在哪,但是也觉察出不对来了,他极聪明地将金蝉放下,向金铭钧鞠了个躬:“既然如此,就把他先留在大师伯这里,只是师父和谷师伯问起来,弟子该如何回复?。
金铭钧笑道:“你就说,人是我捉到的,自然由我处置,若是还有人不明白,就直接来找我说话!”
任雷点头道:,“既然如此,弟子就立即去回报师父,也告诉大家贼已经被大师伯抓住,不必再劳师动众地寻找捉拿了。”说完又向晓月禅师和许飞娘二人见礼告辞,然后转身出了虹光,去找初凤去了。
“金师叔金蝉坐在地上,有些不解地看向金铭钧。
“你是火孩儿和石生的把弟兄,我自然不能不管你的死活,放心吧,只要在这里,没人能够伤得到你,只是我也怕你不老实,跑出去丢了小命,暂时就先不把你身上的东西摘下来了,反正它们也不会耽误你走路坐卧
金蝉急道:,“可是孙师知“孙南跟我的徒儿可没什么交情,我跟他师父万里飞鸿终元奇也没说过话,如果是半路遇到他被哪个妖人摄去,我出手捞出来倒也没什么,只是现如今我在紫云宫里做客,你们峨眉派要夺我义妹的洞府,我还能去把他救出来么?”
金蝉又哭起来,跪在地上:“求求金师叔,也不让您十分为难,只恳请让我去顶替他,”
“不要说了。”金铭钧打断他的话,“救人”猛然间把脸往下一沉,子:门斜卜方虚抓讨尖,五指尖各飞出道戊十真与。,紧跟着啵地一声,仿佛捏碎了一个气球,“看看吧,就算是这样,还有人用法术偷着查看呢。你就把那份心思收收。老老实实住在这里,等这次结束过去,我就放你出去。”
金蝉知道他不会去救人,终于死心,抹了一把眼泪,站起来就往湖外走去。
金铭钧疑惑道:,“你要去哪里?难道要去救人?你现在身上有子母离合针,即使隐身法术再如何玄妙,也会被他们轻易找到的”。
“我知道金蝉头也不回地说道,“孙师兄是因我才有这场劫难,听说落在那天刑室里逼问我峨眉派的功法秘辛,孙师兄绝不肯说的,现在说不定在忍受着多么厉害的酷刑毒打,我焉能自己在这里享福,将他扔在火里。既然无法将他救出。这边去找他,有苦一起受,横竖死活在一起罢了!”
“你给我回来!”金铭钧看他此时已经走到了虹光边上,忙伸手虚抓,往回一带,金蝉便被腾云驾雾一般摄了回来,滚到在湖边上的白沙滩上,挣扎着还要起来,四面已经全被一片青光禁住,仿佛铜墙铁壁一般,无论怎样拳打脚踢,都无法撼动分毫,不禁又气又急,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