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三日的宁海已经微微有些冷意。
一条金毛叼着个装满蔬菜的篮子从集市出来。
它抖了抖经历一个月前剃毛又终于长出来一些的金色毛发，习以为常地接受着行人饶有兴致的目光，步伐轻快地朝着一户居民楼跑过去。
几分钟后，它停在门口，把篮子放下来，人立而起，双手转着门把手。
下一秒，房门突然开了，一个一头短发，粉嫩脸蛋的小女孩笑嘻嘻地迎了出来，抱住金毛，朝后喊道：“甜妈妈，大黄叔叔回来了！”
“大黄，交给我。”
走出来的却是一头短发的赵梦倩，她拎起地上的菜篮子，拣起留给卖菜大妈的字条扔在垃圾桶里，习惯性有些宠爱地摸了摸大黄的额头走向厨房。
宋念念望着斑驳墙上的挂历，掰着手指数道：“一五是五妈妈，二六是甜妈妈，三七是三妈妈，礼拜四是爸爸和妈妈们一起陪小念念讲故事……唔，不对啊。”
宋念念转身跑进厨房，抱住赵梦倩的双腿疑惑道：“三妈妈，今天23号啊！礼拜天，怎么不是你和爸爸睡了？”
“你以后会懂的。”
赵梦倩有些羞涩地弯腰拍了拍宋念念的小脑袋，望了眼紧闭的主卧门，“妈妈这几天不方便，你爸爸又伤好了……”
“不方便是什么意思？”
宋念念眨着眼睛好奇道。
“你长大就知道了。”
钱晶莹从另一间房间出来，也是一头短发，有些不好意思地过来帮忙道：“昨晚给念念讲故事讲到太晚了，没起来。”
“没事。”
赵梦倩笑容恬静，熟练地围上围裙、清洗蔬菜，想起这大半个月从什么都不会，到现在喜欢上自己做菜的感觉，内心满满的成就感。
“五妈妈，你不能怪小念念。”
宋念念撅嘴不满道：“明明是昨晚爸爸房间里的床使劲摇，声音太吵，你睡不着才给我讲故事，小念念早就想睡觉了……哼！”
“就是你！就是你！”
钱晶莹被戳穿心事，恼羞成怒，低头追赶着宋念念挠痒痒，“还说不说了，就是你！”
“咯咯，三妈妈，救我！唔，五妈妈欺负我！”
宋念念被一把抱住，嬉笑着，随后埋头到钱晶莹耳边，低声道：“五妈妈，你放心吧，前天晚上你和爸爸在房间里大哭大喊的事情，小念念一定不会告诉别人的。”
“小念念！”
钱晶莹俏脸唰的红了，捏住宋念念的鼻子摇了好几下，随后把她放到大黄背上，有些心虚地跑到厨房帮忙，正低头洗着菜，赵梦倩开着煤气灶，莞尔道：“念念说话从来不知道控制声音，我听见了。”
“梦倩姐，不要说了。就是控制不住情绪哭了而已……真的是误会。”
钱晶莹撒娇般抱住赵梦倩，望着赵梦倩俏脸上淡雅的笑容安静祥和，猛地亲了一口，嬉笑道：“姐，我发现甜甜姐就是个变态……把我们都教成什么样子了。”
“是你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