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扫兴,还进屋聊,连看戏都看不了了!”
别墅里,乐淮啃着根甘蔗,一脸扫兴地呸呸呸吐掉残渣。
“乐淮君,这就是你叫我们住这里的原因?”
李香兰怯懦地挽着周阳竺的手臂,目光畏缩地望向丈夫,“刚刚的声音好像是山本十一郎和天藤荀,他们……”
周阳竺搂紧李香兰,拍了拍她的手臂安抚,却也担忧道:“就怕被苏洛樱他们猜出来我们在利用他们。”
“怎么?有了老婆就开始畏首畏尾了?。”
乐淮笑道:“不要想着明哲保身的事情了,在我和宋虎接洽的时候,你们的命已经保住了。你应该担忧的是,我们会不会被山本直接挑到明面上来,还是拉到战友的身份现在就去对峙,虽然这个可能性很低……另外,陈狄还在宁海游荡,说不定会在这场变故中来找你,就在今晚,而宋虎还会在隔壁呆一夜,也就是说,互换身份的事情可能需要在陈狄眼皮子底下进行,如果把陈狄打晕,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破绽,至少天藤荀后面那些人不是笨蛋。”
“你为什么这么相信宋虎?”
周阳竺搂住娇躯颤栗没有安全感的李香兰,望向乐淮这幅陌生的相貌,沉声道:“说实话,要不是你悉数说出当年我们的事情,我真的不敢相信是你……而我眼中一向目中无人的你,竟然会对另外一个人这么推崇……偏偏那个人今天还做出了自相残杀的事情。”
“你信吗?如果有一天你对我出刀子,我也会去打你爸或者你老婆的脸,还可能打断他们的腿,因为我不能接受背叛!”
乐淮眸光一闪,见有人走出苏洛樱的别墅开车出去,扭头对上李香兰苍白的脸色,又望了眼一脸惊愕的周阳竺,正色道:“不管是演戏也好,还是形势所迫也好,可我已经把后背交给你了,你是我值得托付后背,也就是值得托付生命的人,你都对我动手了,我为什么不能发狂?”
“但对自己人动枪……”
周阳竺错愕道。
“站队明确,你们演戏是因为本身底气不足,但我很强,我不乐意看到你们示弱,还他妈踩到我头上来拉屎,让我憋着委屈跟你们配合演戏,这样解释懂吗?”
乐淮深吸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我送你一句话,不管跟我保留了多少,最好在宋虎面前完全坦白。我老实给你说,他是那种能把所有事情都利用上的人,或许前一刻还跟你在煽情,后一刻就通过你的表达试探出你是不是对他真心!这是他在信念动摇中确认方向和目标的一个准则。更何况,冲动易怒,好色贪婪,这不是他的风格!你觉得他被逼疯了,很狼狈,但事实上很有可能是他要别人看到的一面!”
“你会不会太过危言耸听了?”
望着李香兰有些不安的神色,周阳竺抱紧她,却也有些忐忑道:“他有这么冷血?”
“这不是冷血。要是真休息了,我们或许会随意一点。但现在整个局面涉及的利益已经囊括整个华夏,我们需要保持绝对冷静。这是战场,不是休闲俱乐部里面随便玩玩的战棋。”
乐淮摇头,望着又有两人出门,其中一人还朝着这边别墅的黑暗中隐没,兴致盎然地笑道:“就像这一次朝着宋宝、苏飞开枪,你们可能觉得不理智,但恰恰是丢车保帅的最佳行为。如果是我,也会自负到觉得没人比我重要。”
乐淮横起甘蔗朝着黑暗比划了发射的动作,嘴上还“嘭”了一声,笑道:“因为真的没人比他强,那他为什么要牺牲自己,成全其他人的厉害?他敢打敢杀,不服或者演戏的人全部趴下,然后隐藏一段时间看看形势再来敲打,直到所有演戏的朋友要么跳反要么真正朝他靠拢为止!”
“可是你说了,他是被你带进来的!”
李香兰愣了愣,环抱住周阳竺,脸色苍白,有些激动道:“乐淮君,请不要做无关的遐想,难道你做的不是驱虎吞狼,而是引狼入室?你应该知道,阳竺君和我根本没有能力帮助他。”
“什么驱虎吞狼,多看华夏书,半吊子文化暂时不要开口,这叫狸猫换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