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香香就这样走了，让王灵多少有些忧伤，这是个可怜的女子，或者说从头到尾她都是个无辜的人，却被复杂的人性推上了死亡，走向了鬼道。
他第一次开始对鬼灵变化有了新的认识，也许不能简单的从善恶来评价好坏，楠楠当初说鬼和灵的生成，是善念和恶念的分离，但他却有些怀疑。
这女鬼虽说是鬼道，但她并非嗜杀成性，以她的修为灭个城市都有可能，可只有当初伤害他的人，和那些闯入者被她所害，她的恶很有针对性，那么是什么让她有了这样的尺度，而不是疯狂的报复？
王灵和无崖子伤的都很重，只好联系了青玄子，几人回到太清宫已经深夜，青玄子不愧是医仙，两人的伤势处理的非常妥当。
处理完了这些，几人就各自回去休息，王灵独自躺在床上思索着事情。
“楠楠！我有些地方不明白！”王灵心中呼唤。
楠楠说道：“说说看！”
王灵想起今日所见，心中一直有疑惑问道：“你给我的法术，为何和那鬼的法术那么相像，还有道士用得都是符咒，和尚也有咒印，这咒和印难道不是鬼和灵专有的吗？”
楠楠答道：“我知道你肯定会问，从根本上来讲，咒和印其实都是魂道。”
王灵诧异道：“都是魂道？”
楠楠点了点头说道：“灵虽然和鬼互为对头，但也不得不承认，鬼和灵其实根本上都是灵魂的变化，咒和印来源于灵魂对天地的认知和理解，后来有了灵与鬼的产生，分出了咒与印，而你为何能用鬼术，其实在于你是完整灵魂状态。”
王灵对灵和鬼的来源之前有了解，问道：“完整灵魂状态又是何解？”
楠楠说道：“有人认为天地中事物的初性为善，然后受环境影响有了恶，这时候的灵魂为善恶同体。”
王灵想起三字经“人之初，性本善”，华夏也有人性的争论。
楠楠语锋再转说道：“也有人认为，善恶难离，没有绝对的善，也没有绝对的恶，善恶本就是同生同体，根本就没有初性为善的说法，还有认为不如说初性本恶，万物的根本就是生来掠夺，互相竞争，而善只是对弱者的同情，或者是彻底失去后的一种后悔情绪。”
王灵在江城大学，有幸也听过一场人性辩论赛，一方以佛家说，一心迷是真身，一心觉则是佛，正因为人性本善，所以人随时随地都可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主张人性本善，就是主张人性的根源点是善的，有善端才会有善行。
而另一方认为恶折磨我们的人，时而是因为人的本性，时而是因为人的残忍的自私性，主张人性本来的、先天的就是恶的，而善是后天环境影响产生。
楠楠继续说道：“这样的争执一直有，鬼界主张的是初性为恶，灵界主张为善，妖界和人界认为善恶同体没有绝对，所以人界妖界对咒与印都有运用，并不像灵与鬼区分的特别详细。”
王灵突然明白了关键，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修炼灵印的同时，也可以修炼鬼咒？”
楠楠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不过你的鬼咒也是用灵力催动的，并不会有邪恶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