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给赵东明答复,程知梧如期和楚安举办了婚礼,这次的婚礼虽不比前面那次轰动,规模也没前面那次盛大,但整个婚礼布置的既温馨又雅致,且不失喜庆。
最关键的是,这次的婚礼是在一海岛上举行的,是楚安想要的婚礼模式。因此,楚安丝毫没有感到不开心,更没有那自己的婚礼和程知梧娶赵琳那次的婚礼作比,
她是个通透的女孩儿,知道程知梧头婚的婚礼场面之所以轰动、盛大,无外乎是和他们五兄弟同日结婚有关。
毕竟整个国内,甚至在国外,怕是也难找到一个家里一胞五兄弟同日娶妻这样独特的事儿,所以,婚礼当日有多轰动和盛大不难想到。
何况五兄弟的父母身份都不简单,前来观礼祝贺的宾客自然只多不会少。
婚礼结束,送走宾客亲朋,程知梧陪着心爱的小妻子在海岛上甜甜蜜蜜过了五天二人世界,方动身回到京市,而这一回来,
他再一次被前妻赵琳的家人找到,这回是张兰出面和程知梧谈的,说赵琳在程知梧举办婚礼当日情绪陡然间失控,连连用头撞墙。
人虽然没出大事,但情绪现如今极不稳定,身边是一刻都离不开人,同时需要动辄打镇定剂来稳住情绪,否则,身边只要没人,
生命安全完全没有保障,她希望程知梧放下对他们一家人的芥蒂,希望程知梧能去医院看看赵琳,和她女儿好好谈谈,安抚下她女儿的情绪。程知梧在听完张兰所言和请求后,如对待赵东明一样,没有即刻给张兰答复。
要他怎么给?
他现在是有妇之夫,难道要为了安抚前妻的情绪去伤害现任妻子?
不可能的,他不会去做伤害小妻子的事儿,却也不能由着前妻赵琳的病情加重。
赵东明找程知梧的时候,程知梧被告知赵琳患轻度抑郁症,不过数日,张兰跑来找程知梧,程知梧被告知赵琳的病情在向中度发展。
在程知梧看来,这无疑有点夸张,但一个人患病,病情转好亦或者加重,不是谁嘴上说说就能决定的,可这转好或是加重却往往会受到患者的心情影响,
也就是说,赵琳的抑郁症加重,与其本身的情绪起伏存在一定的关系。再说的直白点,是他结婚这件事,引起赵琳情绪失控……
“妈,你说我这是不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结束一天的工作,程知梧给楚安打了个电话,下班开车来到国家为陆向北安排的住处,好吧,这里也是叶夏一家另外一个家。
坐在叶夏对面的沙发上,将赵琳割腕,赵东明夫妻前后找他一事和盘道出,他苦笑:“是她自个看不开,纠结过去那点事,把自己逼得抑郁,现如今却要我出面……
可我又不是大夫,即便去见她一面,能改变什么?不是儿子冷血,是她要的我根本没法给,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出现在她面前,怕是不仅对她的病情没有什么帮助不说,反倒会加深她的执念,影响病情进一步朝不好的方向发展。”
叶夏眼神柔和,脸上的笑容轻浅却异常能安抚人心,她满目怜爱地看着儿子:“赵琳患抑郁确实和你无关。”
淡淡说了句,叶夏微顿片刻,方柔声续说:“在她那种父母过度偏心的家庭里,她的性格多多少少有点缺陷,譬如心思过于纤细,
或者说敏感吧,这就等于给她如今身患抑郁埋下了伏笔,加上她执念过深,及和你离婚的原因并非你们两人感情破裂,是外力导致的,
这些种种聚集在一起,再加上你和她离婚三年一直单身,三年后突然有了交往的女朋友,她经过三年的反思难免急了,甚至觉得你在那三年里一直单身,
是心里还有她,可事实却不是,无形中她很难接受,便想着找你复婚,挽回你们那段婚姻,但你直言拒绝,说清楚你们之间早已无瓜葛,
又因为你婚期将近,难免倍感打击,自厌自弃,想要逃避,奈何执念在旁作祟,于是钻牛角尖,硬是把自个朝抑郁这条路上逼迫,丧失对生活的信心,寻求解脱。”
轻叹口气,叶夏颇为无奈地摇摇头:“她的今日纯粹是看不开造成的,一旦心结解开,敢于面对现实,自然而然就有了求生欲,那么所谓的抑郁定然会不药而愈。”
“妈,你说的这些我都有想过,可问题是,我眼瞎该如何做?赵琳的父母一前一后找了我,若是他们后面再出现在我面前,我……”
程知梧烦躁地揉着额头,看到儿子的忧愁样儿,叶夏微笑说:“你不用管,最近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赵琳的事就由妈帮你解决。
对了,你现在给赵琳的父亲拨个电话,让他后天把赵琳送到南小巷16号院里,就说我会在那儿等着,并转告赵琳的父亲,赵琳的病我会亲自医治。”
“南小巷16号?妈,那是你很早以前买的一座小四合院,那个院子不是一直都空着。”
程知梧如是说着,闻言,叶夏笑说:“是一直都空置,不过前些年你爸有找人把里面好好翻修了下,又安排人每隔一段时间去哪里打扫,
以备咱们老家的乡亲来京办事,一时间难找到住处好有个落脚的地儿。不过,乡亲们估计是不想给我和你爸添麻烦,这么多年来,即便来京城办事,都不曾去那院里住过。”
有国家第一纳税大户“唯夏”集团旗下好几个大型企业驻扎,红渠镇早已被上面晋升为市,不用多想,作为“唯夏”集团的始发地大梨树,
其发展建设无疑快之又快,这么说吧,现如今的大梨树,即便仍有社员种地,那绝对是现代化农民,全机械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