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狍子,不过,她只放倒五只野兔和六只野鸡、一只傻孢子,其他的野物,在她收回精神力的一瞬间,撒腿就跑得不见踪影。捆绑住野鸡野兔和傻狍子的腿,想着洛家人多,叶夏直接分陆向
北野兔野鸡各四只,见状,陆向北摇头,拎起两只野兔放入背篓,又拎起两只野鸡丢进去,多的说什么都不要。“空间里要野物有野物,要鸡鸭鱼有鸡鸭鱼,总之要什么没有?我和家里那三
只能缺肉吃?”叶夏随口说着,弯腰把陆向北塞进背篓中的野鸡野兔取出,拎起傻狍子丢进去,接着拎起野鸡三只野鸡,三只野兔进去,说:“好了,你在上面盖上一层猪草,咱就下山。”
陆向北背的是大背篓,体型不到一米,约莫四十来斤的狍子塞进去没一点问题,而野鸡野兔虽也肥嘟嘟,但体积小,同塞进陆向北的大背篓,再往上面盖上厚厚一层猪草,伪装绝对到位。“
你把狍子给我,那野鸡野兔我就各拿一只,我知道你不缺肉吃,但一码归一码,今个这野物,就按我说的分配。”陆向北说着,不等叶夏做声,从他自个背篓取出野兔野鸡各两只,放进叶夏
的背篓里,紧紧接着帮叶夏将地上剩下的野鸡野兔放入背篓,最后再铺上厚厚一层猪草,启口:“走吧。”背上自己的大背篓,手拎亲亲媳妇儿的小背篓,陆向北迈开大长腿,招呼媳妇儿走
人。“你是不是忘了我天生神力。”和灵魂绑定的天生神力,她走哪带到哪,傻男人用得着如此心疼她,又是背又是拎,看得她很心疼他好不好。“没忘。”陆向北回应。“那你……”叶夏
刚音起,就听到男人说:“我想帮你拎着,你单人走轻松些。”“不用,给我,我背着这背篓跟没背一样,走路轻松着呢。”陆向北自是不给,熟料,叶夏堵在他面前,清亮的美眸一瞪:“
给我。”虽然媳妇儿瞪眼也是美美哒,可陆向北不想惹亲亲媳妇儿不高兴,没得法子,只能把背篓放到媳妇儿背上。叶夏弯起唇角,走在男人前面:“不许有下次,你说过的,只要是我说的
都对,不会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违背我的意愿。”“我……”陆向北张了张嘴,后话半晌没有吐出。“不许我我我,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不想我受累,但我力气大是事实,别说背几十斤重的
背篓,早先我一拳打死一头两三百斤野猪的事儿又不是没有过。”
听到叶夏这话,陆向北的思绪不知不觉间回到他的原生世界,回到他和叶夏初识那段时日……“你这么一说,时间好像过去没多久。”陆向北低喃:“你那会的样子我依然记忆犹新。”“
你当时的样儿我也没忘。”往事如放电影般在脑中一幕幕播放,叶夏说:“活到今日,在时间上过去了好多年,但属于我们共同的记忆,一直有清晰地在我脑中储存着,随时想起,都如同刚
发生过不久。”忆往昔,两人时不时笑出声,到山脚,只觉下山路太短。“洛怀民!”姚青青自昨个傍晚回到知青点,就明显感觉到自己被孤立,今中午上工,由于她之前诬陷宁臻的事儿,
大队长直接给其分配往地里挑大粪的活儿,对此,姚青青一百个一千个不想接受,然,大队长把活分配完,压根就不管她去不去做,反正你不做就没工分拿,等分粮时饿肚子呗。大队长知道
姚青青没有被定罪,否则,也不会只在派出所关押管教数日,但相比起相信姚青青没有诬陷宁臻,大队长更相信宁臻的人品。再说,村里的年轻小伙儿围着姚青青转,帮姚青青上工,这可是
大家伙有目共睹的事儿,是,这满村社员中没什么人亲眼看到姚青青私底下和哪个年轻小伙儿相处,没亲眼看到姚青青收下谁送出的零嘴儿和小物件,但姚青青被公安同志带走那日,村里几
个曾围着姚青青转的后生说的话,大队长记得清清楚楚。道德败坏,公安同志拿不到确凿证据,不能给其定罪,关押时间一到,不得不把人放出来,对于公安机关的决定,他是没啥好说的,
可姚青青回到清溪大队,在他这,想要继续向以前那样,和其他知青做一样的活儿,短时间内,除非白日做梦。安排姚青青挑大粪,不是大队长和姚青青过意不去,是大队长欲通过这最累最
脏的活儿,端正姚青青的思想,让姚青青走上正途。
不过,大队长的一番苦心,于姚青青来说,只觉得是针对,丝毫不因此领情。一个中午仅朝地里挑了一次大粪,就撂挑子,跑回知青点烧水洗澡换衣服,随后无聊到满村闲逛,这逛着逛着
逛到山脚,不经意间抬眼,便看到陆向北和叶夏背着背篓从山上下来。在村里这半晌闲逛期间,姚青青多少听到一些有关叶夏和陆向北之间的事儿,当听到两人已经订婚,听到陆向北骑车栽
叶夏逛县城,听到叶夏被一位京市来的大干部认作孙女,听到陆向北现如今在县机械厂上班,且是正式工,一瞬间,姚青青心里五味杂陈。她该高兴的,高兴终于完完全全拜托和前夫洛怀民
之间的孽缘,熟料,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嫁给宁臻,做宁夫人的路已然成一条死路,而被她算计,有意拆开的原宁夫人,这一世和宁臻断了姻缘,没可能相守白头,与一个二混子定下亲事
,结果,贼老天给其补发一个做大干部的干爷爷,这在前世是没有的。
不到十七岁的小丫头片子,中医术不凡,经有关部门考核,拿到医师资格证书,由泥腿子华丽转身为吃公粮,要嫁的二混子像是变了个人,短短数日,便对对象关怀备至,亦由泥腿子华丽
转身为吃国家粮……医术,前世,浑身珠光宝气的宁夫人,是懂点中医,却不曾像现在这样,中医术达到不凡的地步。把一个病情危急的病人从死亡线上拉回,这样的医术,是一个小丫头片
子能有的?
姚青青堵在小路中央,望向陆向北和叶夏的眼神充满探究。“滚开!”陆向北轻启薄唇,冷冷吐出两字。“洛怀民,你……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对我的!”视线锁向陆向北,姚青青眼里有委
屈有倔强,她是不想再和眼前这男人有任何牵扯,但以她目前的处境,以这男人目前的好运道,不妨碍她利用这个男人在清溪大队度过最后两年,至于利用对方做什么,自然是给她提供物质
生活上的帮助,她是不会过苦日子的。
“不要和我提以前,你这种道德败坏,不知廉耻的女人,我看着就恶心,滚,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有一百种法子让你后悔!”陆向北的声音不带任何温度,他眸色清冷如寒电,
看得姚青青不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姚知青,洛五哥现在是我对象,你若是有羞耻心,我希望你如洛五哥刚才说的那样,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叶夏神色淡然,语气轻缓,听不出任何情绪
,她看着姚青青,眸色清透,仿若能穿透人内心深处,她说:“人生能重来一次,为什么不想着凭借自己的努力和双手,获取自己想要的生活,为什么要把自己的人生寄托在他人身上?难道
你没听说过,靠山山倒,靠水水流,靠人人跑,靠自己不会倒?”姚青青惊恐地睁大眼,不受控制地踉跄后退两步,什么叫人生能重来一次?这……这女人难不成知道她的来历?这女人……这女人该不会……该不会和她一样?
不,不对,如果和她有着一样的来历,这女人不可能不去找宁臻,找她前世的丈夫……那这女人……这女人是从哪知道了她的来历?“姚知青,人生能重来一次是你的幸运,不要把这幸运浪费到不切实际的幻想中。我言尽于此,你能听进去最好,反之,只当我没说过。”音落,叶夏招呼陆向北跟上,两人经过姚青青的时候,踩着路沿走的。这有的人啊,她在装睡,无论你如何去叫,都难叫醒,姚青青就是这样一个人,她惊恐叶夏点出她的来历,却将叶夏那番善意之言,一字半句没听进去。靠山山倒,靠水水流,靠人人跑,靠自己不会倒?靠自己多辛苦啊!姚青青回过神,眼底的惊恐消散些许,她转身望向叶夏远去的背影,无声说:“我会靠自己考上大学,走出这清溪大队,但我要过上你前世宁夫人的生活,靠自己如何做到?!”
“那种女人是不会把你的话听进去的。”“听不进去是她自个的事,我只知道打今日起,她不会再出现咱俩面前。”“就这么确定?”陆向北笑。叶夏语气笃定:“她怕我呢,你又不是没看出来。”“你呀,就不担心她脑子一拐弯对你的来历产生怀疑。”“不是我自大,就我近来做的事儿,我这具身体的原主可做不到。况且贺老的出现,在姚青青前世的记忆里是没有的。”“要不是遇到你,人在县上都没了,那女人的记忆中自然不会有。”“从今日起,姚青青会惶恐不安,会发现现实和她脑中有关前世的记忆会出现差错,要是她聪明点的话,应该想到,她的重生,她一开始对我这具身体原主的算计,就已改变她周围一些事态的发展。记忆与现实不符,她又是个虚荣心强,好高骛远的性子,一旦心性不够坚强,随着现实与记忆越来越多的不同,整个人只怕要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