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泡药浴,不外乎是叶夏在帮爱人强健筋骨,虽然吧,有灵泉水,有空间里众多含有灵气的食材食用,根本用不着泡什么药浴,但这在人父母面前要给人儿子医治双腿,不做些什么,说不
过去。
“你们确定没在骗老身?”靖远侯府梨香院,这座院落位居侯府靠东南位置,周围环境清幽,每到梨花盛开时,空气中遍布丝丝缕缕的淡雅梨花香,侯府老夫人晚年便居住在此,一是年龄
大了不喜热闹,二是老侯夫人平生最喜梨花,第三嘛,是最重要的一点,梨香院原是一片梨园,是已故老侯爷在迎娶老侯夫人进门前,专门在侯府后院为其栽种的梨林,后来老侯夫人进门,
又在老侯夫人随意提了一嘴的情况下,老侯爷瞒着老侯夫人在梨林中修建起一座院落,并取名梨香院,对此,老侯夫人异常高兴,在老侯爷退居二线,将爵位交由现任靖远候继承当日,就和
老侯夫人搬离主院,移居梨香院安度晚年。令人惋惜的是,老侯爷早年多在外领兵作战,身上积下不少暗伤,以至于移居梨香院差不多十年,一次受凉染上风寒,引起身上多处暗伤复发,经
医治,终药石无效,怀着对生命的眷恋和对亲人的不舍,阖上双眼,离开了人世。知道梨园的由来,知道梨香院因什么而建,加之老侯夫人不想折腾,在老侯爷去世后,就依然居住在梨香院
。这会子听完靖远候说的老侯爷托梦一事和唯一嫡孙的双腿可恢复如初,老侯夫人又是震惊又是激动,扶着身旁的矮几在榻上坐直身体,确认自个不是出现幻听。见靖远候神色认真,开口给
出肯定回复,老侯夫人心中很久以前积下的心结,倏然间解开,低喃:“算死老头子还有点良心。”早年嫁进靖远候府,老侯夫人长达两年不见传出喜讯,不得不答应婆母的要求,劝说自己
的枕边人收下婆母屋里俩大丫鬟做通房,回头等谁肚子先鼓起来,就抬举成姨娘。老靖远候不愿意去通房屋里,奈何有孝道压着,只能接受老侯夫人这位嫡妻的劝说,连续俩月,先后到那俩
通房屋里睡了数晚。两个月后,俩通房一前一后传出喜讯,紧跟着老侯夫人亦传出喜讯,再往后,侯府相继降生三位小少爷,不用多少,整个靖远候府被喜气包围着。然,老侯夫人心里却不
得劲,她哪里是不能生,是还没到时候,结果被婆母找去谈话,违心答应劝说夫君,收俩通房,结果,那俩通房是各传出喜讯,各产下一子,而她,同样产下一子,且她的儿子是侯府嫡孙。
基于前面有俩庶子,老侯夫人无形中对老侯爷生出隔阂,哪怕两人从小就相识,哪怕两人在有通房介入前感情笃定,哪怕有梨园和梨香院证明老侯爷的感情,老侯夫人依然难再像以前那般敞
开心扉,与老侯爷情浓意浓。老侯爷是个睿智,心思通透的人,自然有看出枕边人在两人感情上的变化,但他什么都没说过,只是用行动来表露他对老侯夫人的情感。可两个庶子两个姨娘是
确确实实存在的,这无法抹去,因此,直至老侯爷阖上眼去世那刻,都没听到老侯夫人一句原谅,以至于老侯爷在对生命的眷恋和亲人的不舍中,还怀着遗憾咽下最后一口气。“娘,您……
”察觉到老侯夫人的情绪变化和神色间流露出的怅然,靖远候禁不住语带关心轻唤老侯夫人。“我没事。”接过身旁嬷嬷递来的帕子,老侯夫人在眼角轻轻擦拭下,笑说:“寒儿有此造化,
也算是你爹有心了,回头你去祠堂祭拜祭拜你爹。”靖远候闻言,点头:“好,我一会就去祠堂祭拜我爹。”微顿须臾,靖远候面露委屈:“娘,您说我爹咋不给我这做儿子的托梦,偏要托
梦给寒儿啊?难道在我爹心里,更看重孙子?”洛齐氏在旁坐着,捂嘴低笑。老侯夫人同笑出声,嗔眼靖远候:“这醋你都吃,既然心有异议,就在你爹牌位前好好说叨说叨,问问你爹为何
不托梦给你,问他是不是觉得你这做儿子的没有寒儿那做孙儿的能干。”
“娘您还别说,我会问的,看我爹怎么回府我。”靖远候一脸认真地说着,好似真得言必行。“那就快去吧,明个过来请安时,为娘等着你爹托梦给你。”老侯夫人笑说着,忽然,她似是
想到什么,收起笑容,眼里闪过一抹犹豫,看着靖远候说:“渝儿的身体状况你是知道的,你看能不能让那位叶先生也给渝儿瞧瞧。”靖远候闻言,不假思索说:“娘,即便你不说,儿子也
会请叶先生给渝弟看看的。”“好好好,娘在这就代渝儿谢谢你这做兄长的了。”老侯夫人眼里满满都是欣慰,她说:“还有,不管叶先生能不能医治好你弟弟,娘都会感谢叶先生的。”既
然那位叶先生能医治好她孙儿的伤腿,没准……没准渝儿的病,真有希望治好。
傍晚时分,老侯夫人被身边的宋嬷嬷扶到祠堂门口。“你在这候着即可,我自个进去就好。”吩咐宋嬷嬷一句,老侯夫人推开祠堂门,抬腿迈过门槛,一步步走至老靖远候的牌位前。祠堂
门“咯吱”一声响,被宋嬷嬷从外面阖上。“在地下还好吧?”站在老靖远候的牌位前,老侯夫人拿着一块湿抹布,边擦拭老靖远候的牌位边低语:“其实我知道不该怨你,毕竟是我答应婆
婆给你塞通房的,又是我答应婆婆劝说你去那俩通房屋里睡的,这样的我,哪里有资格埋怨你……可我心里就是有个结,只要想到你和那二人各生下一子,我就胸口发闷,就忍不住对你生怨